蕭子詹朗聲道:“多謝皇上誇獎。”
“噗嗤。”秦燁嗤笑一聲,冷冰冰地盯著蕭子詹,“怎麼,蕭先生怎麼來朕這裡了?莫不是在靖王那裡沒撈到好處?”
蕭子詹倒也不覺得難堪,直白道:“皇上還真猜對了。靖王不識好歹也就算了,楚國那位長公主和他們家那位整日裡鬥來鬥去,把我也給牽扯進去了。唉,那楚國的婆娘也忒狠毒了,差點沒讓靖王把我給殺了。”
秦燁抬眼望了望他,微笑道:“哦?兩個女子之事,怎麼會牽扯到蕭先生呢?莫不是蕭先生和顧夫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讓靖王介懷?”
“嘻嘻,皇上說的真是……曖昧,臣倒是真希望有這層關係,嘻嘻,顧夫人可是個美人兒啊……”他越說越不正經,順便抬頭看了看秦燁變了又變的臉色。
“你再次求見朕,就是為了扯這些?”
蕭子詹陡然肅穆起來,拱手作揖道:“自然不是,臣是想留在皇上身邊,一心一意為皇上效力。”
“哦?一心一意?”秦燁陡然冷笑出聲,一字一頓道:“蕭子詹,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麼?上次是為了調虎離山,這次呢?這次又是為了什麼?”說罷,秦燁拂袖起身,堪堪要離去。
蕭子詹冷冷清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皇上不想奪天下麼——我是說,完完整整的天下。”
只這一句話,秦燁已經如遭雷擊一般定住了身形。他眸光一轉,勉強笑一笑:“哦?”
蕭子詹見他回頭,露出了一個“我賭對了”的表情,堪堪地微笑了起來。“皇上果真是在乎的,也算是我蕭子詹沒有白來一趟了。”
秦燁吃吃笑了:“是麼?朕相信你是有本事的,只是這本事能有多少全心全意為朕所用,朕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我蕭子詹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我流浪的日子過關了,舒服夠了,也想出來找點事情做做。畢竟,輔佐一代帝王霸主這事情多風光啊,將來可就是功臣了。還不是我想怎麼舒服就怎麼舒服嗎?”蕭子詹懶懶道。
秦燁駐足凝神望了望他,低聲笑了笑,“看來,蕭先生也是衝著這功名利祿來的。”
“這可不是麼?人啊,誰沒有個功名利祿的想法?”蕭子詹閒閒地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看著他。
秦燁又坐回去,好奇道:“那先生心中可是有良策了?不妨說給朕聽聽?”
蕭子詹眼珠子一轉,堪堪笑道:“皇上覺得眼下最最要緊的,是什麼?”
“抑制霍尋的力量。”秦燁淡淡道:“朕的兵馬還不足以與他正面開戰。”
蕭子詹點頭道:“皇上說的是,靖王的兵強馬壯那可是天下人皆知的。畢竟,皇上能造反……呸,起義成功,一半兒原因都是靖王的兵馬。”他笑道:“楚王暴斃的訊息,想必皇上也已經知道了吧?皇上怎麼看?”
秦燁微微嘆息,“本來朕想著設計一下霍尋,不料他反倒是先下手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蕭子詹搖頭苦笑,道:“皇上說錯了,後下手倒不一定會遭殃。”
“哦?怎麼說?”
蕭子詹道:“如今靖王那邊還沒有動靜,這反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不妨找些人做個證人,說是看見靖王殺人滅口。皇上再佯作不知,放出風聲,由百姓們傳播。到時候靖王名聲敗壞,在中原立不住腳,我們也算是斷了他的念想。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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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乾笑了兩聲,反詰問道:“那你說,霍尋此舉是為了什麼?莫非只是單純的想吞併楚國麼?那也未免太傻了吧?”
“霍尋嘛……”蕭子詹表情旋即肅穆起來,他沉思良久,才緩緩搖搖頭:“這才是疑慮之處,霍尋不可能傻到放任我們詆譭他。”
“霍尋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他眸底一片深沉,不由得摸著下巴沉思起來,“雖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但是若是錯過這麼大號的時機,可就真的再難的了。皇上……”
秦燁深深地看著他,意味深長。
蕭子詹咳了一聲,低眉斂目道:“若是皇上還是疑心臣……那麼臣也無話可說。畢竟您是皇上,決定權還在您手裡。臣也只是一個提建議的說客,說與不說在於臣,做不做在於皇上。”
秦燁頗為意味深長道:“事關重大,朕不能不再想想。蕭先生建議不錯,日後若是不嫌棄就在這京城住下吧。朕找個職位給你。”
“這……”蕭子詹連連婉拒:“皇上啊,說實話臣並不想做官,做官多麻煩,不能得罪這個也不能怠慢那個。嘻嘻,我這種閒散慣了的人啊,是做不得官的。”
秦燁道:“位高權輕,其他全不用你管。”
秦燁微微嘆息,“本來朕想著設計一下霍尋,不料他反倒是先下手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蕭子詹搖頭苦笑,道:“皇上說錯了,後下手倒不一定會遭殃。”
“哦?怎麼說?”秦燁不免好奇道。
蕭子詹道:“如今靖王那邊還沒有動靜,這反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不妨找些人做個證人,說是看見靖王殺人滅口。皇上再佯作不知,放出風聲,由百姓們傳播。到時候靖王名聲敗壞,在中原立不住腳,我們也算是斷了他的念想。再來……”
秦燁乾笑了兩聲,反詰問道:“那你說,霍尋此舉是為了什麼?莫非只是單純的想吞併楚國麼?那也未免太傻了吧?”
“霍尋嘛……”蕭子詹表情旋即肅穆起來,他沉思良久,才緩緩搖搖頭:“這才是疑慮之處,霍尋不可能傻到放任我們詆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