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全瞪了眼,有蘇這是誠心不想讓他們贖人!一匹絲綢可以換兩頭牛,兩袋新麥也能換兩只羊,要是有些身份的這麼贖也就算了,可大部分都是普通臣民,一贖買就是幾百上千人,這讓他們可怎麼贖買?傾家蕩産?
“蘇城主,這價是不是高了些?”和事佬為難的問。
蘇跡笑了:“我這可還沒算上他們每日嚼用,你也知道,那些大個子吃的可不少。我給的可是誠意十足的成本價。”說完,他轉頭看向剛剛進門的姜子牙:“姜城主把蘇跡拉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事情也解決了,哪位侯爺想贖買,東西送到我有蘇城即可,現在我可真的要告辭了。”
“贖買什麼?”姜子牙笑著看向一屋子的各路諸侯。別看是笑著,剛才還嘰嘰喳喳跟老麻雀似的一幹人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點聲音都沒了。
蘇跡冷眼旁觀,看不出了姜子牙還有這威懾力,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太好欺負了?
“姜城主,你說有大事相商,不知道是何事?”一直做壁上觀的伯邑考輕松自然的打破室內的沉寂,彷彿超然在眾人之上,完全不受姜子牙影響。
“姜尚夜觀天象,紫微星式微,妖星曜日,天下大禍將起,我不忍諸位被無辜捲入,故而借大婚之際請諸位前來商討對策。”姜子牙一副為國為民的姿態,臉上全是肅然。
“什麼大禍?”蘇跡問道,說的跟真的似的,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蘇城主怕是還不知道,朝歌已在籌備地四次南征有蘇,想必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會接到徵兵文書,這次怕是在坐的諸位誰也逃脫不了。”
“不可能!”蘇跡瞬間矢口否認。絕對不可能,他半點兒訊息都沒有得到不說,正在準備發動政變的黃家也不是吃素的。
“什麼!”其他人臉色也好看不起來,一徵再徵,這朝歌想幹什麼!他們兒郎的命就不是命,再來幾次他們國土上都沒有人了!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姜城主訊息可是確切?”
“萬無一失。”姜子牙正色到:“朝歌大王看樣子是絕對要跟有蘇城一戰到底,可這連累的卻是諸位。雖然此事與我四嶽城沒有多大幹系,但總歸我們相交一場,姜尚實在不忍心看大家為無意義是戰亂徒加損耗,故而姜尚出個場子讓大家商討一個對策出來。”
“姜城主高義!”
“可是朝歌要我們發兵,難道我們還敢不從?”
“是啊,我們只能聽令調遣。”
許多小諸侯國一時間低沉起來,看向蘇跡的眼神也變的不善,你要是早從了大王哪裡還有現在這麼多事!
就在這事,有人開始打歪主意,不如在這裡擒了這有蘇城主獻給大王,有蘇城不是就拿下了……
蘇跡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是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藤杖,冷眼掃過眾人,看他們可有那個膽。
剛剛起心思的人不約而同的打一個寒戰,跟被猛獸盯過一般,寒毛都豎了起來。
姜子牙的目光不由的被他手中的藤杖吸引,等看清是什麼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師傅都求不來的東西竟然在他手裡,這有蘇城主還能更壕一點兒嗎?
當然,姜子牙就是姜子牙,很快他就壓下心頭感慨,看向各懷心事的諸侯們:“各位何其無辜,有蘇城又何其無辜?朝歌做事實在太過了。”
“再過也是大王的決定,我們如何能幹預的了?”
“這根本就不是朝歌大王之意,據我所知全是那天妃在大王耳邊進獻讒言,這才有了一戰再戰的錯事。”姜子牙突然扔出炸彈,把眾人的火氣轟的一聲炸了起來。
“又是她!”
“這個死女人就該天打雷劈。”
“打死她!”
“不能讓大王再被這個無知的女人蠱惑!”
眾人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怒氣突破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破口大罵。
這大帽子扣得可真有水平,不是我們大王不好,是大王身邊的人壞,一切責任都是那女人的,跟大王沒有一毛錢關系。
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就是清君側,多好的理由啊,我們是為了大王好,不能讓大王給那個奸妃矇蔽,我們要清君側。
蘇跡冷眼看著他們表演,說來燕月天這個天妃這幾年很是折騰了不少事,最最觸及到他們根本利益的簡直不勝列舉,什麼鹽青銅稅收分封制,還有限制他們兵權,多大國土有多少軍隊自己說了都不算了,當然,這點沒人聽他的,可也是被限制了不是?還有什麼無嫡子女封地收回啥的就更別提了,這天災人禍的誰還不死一兩個孩子,萬一就那一個嫡出還翹了辮子,他們傳了多少代的封地豈不是就沒有了?這些全是那個什麼天妃搞出來的把戲,半點兒錯不了!
這些個怕是早就被近幾年步步緊逼的政策搞得火大,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個個是群情激憤,恨不得馬上就把那個始作俑者拉下馬,好把原來的好日子還回來。
嗯,這時候還沒有人野心大到要推翻商湯,在他們心中,大王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他們世世代代忠於朝歌,過去是,現在是,以後還是。可是仗打起來還由不由得你們說了算那就是未知數了。
現在既然大家都決定幹了,那自然是要公推個首領出來,有人就提議讓姜子牙做這次舉事的首領。
“多謝諸位信任,但這首領之位姜尚擔任不妥。”姜子牙認真的說:“一來四嶽城不屬於朝歌,不受朝歌轄制,清君側名不正言不順;二來姜子牙資歷淺薄,四嶽城建城也時日不多,經驗有限,不足以帶領大家做成此大事,這首領必要一個德高望重一呼百應之人才能勝任。”
姜子牙說的有理有據大家自然不好再說,這群人就你推我我推你,有假謙虛的就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