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剛才圍著蘇跡的呼啦啦湧過去一片,尤其是年輕一些的,簡直像是見到了心目中的白月光,那個滿臉仰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看心上人。
伯邑考笑著點頭應酬,顯然是早就慣了這種眾星捧月的姿態,謙和有禮卻帶著隱隱的我是頭兒的味道。也不怨他如此,西岐本就是眾多諸侯國裡實力最強大的一個,他又一直是西伯侯屬意的接班人選,大家捧著都捧慣了。
伯邑考眼神在大廳一掃,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人群緩緩分出了一條小路,他就如同摩西分海似的來的蘇跡面前,停在一個略近卻不會讓人覺得冒犯的位置,微笑著拱手道:“終於見到了蘇城主,在下伯邑。”
“姬公子好。”蘇跡客氣的拱拱手。
“我看蘇城主面善的很,心裡很是嚮往,叫我阿考就好。”伯邑考自來熟一般說,如果是其他是這麼說,那就是自討沒趣,有強套近乎之嫌疑,可這話從伯邑考的嘴裡一出來,好像天生就該如此,沒有人能拒絕他是善意。
可是蘇跡偏偏就是個異類,不知道為啥,他對這個人就是喜歡不起來,好像跟他結交給了天大的面子似的,大爺我才不稀罕,“姬公子是西岐大公子,我是有蘇城主,就是你父親見了我也得稱呼一聲蘇城主,我看還是喚你姬公子的好,免得讓人心生誤會。”
伯邑考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有人會拒絕他的結交,不管心裡怎麼想,臉上都是風度翩翩:“蘇城主說的是,邑考考慮不周,蘇城主見諒。”
伯邑考這態度這風度讓眾人心頭不禁一嘆,尤其是小年輕,臉色都不對了,雖然都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可那眼神分明是說:我們男神折節下交你還敢撅回去,給臉不要臉!
而年長的又是另一個態度,臉上的興味一看即知。這新興勢力不接西岐的橄欖枝,為什麼?西岐兩虎相爭也不是什麼秘密,可西伯侯能派大公子來闡教四嶽城主婚禮,那就說明還是伯邑考更被他老子看好,這有蘇城是不接西岐的橄欖枝還是單單不接伯邑考的?
城主大佬的想法永遠是七裡拐彎,哪怕是現在還是商朝時代也是一樣。,其實蘇跡只是因為女媧的任務不爽而已,就這麼簡單任性。
伯邑考很快又被人圍著說起話,蘇跡繼續開始自己的交際,大廳又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模樣。
接著大家一起進了朝食,食物裡就有大包子,這還是他們有蘇傳出來的吃法,已經風靡了整個上層社會,大家不免又誇贊了一通有蘇美食。
等到他們參加婚禮已經是黃昏時分。這次蘇跡已經知道姜子牙娶得可不是什麼掃把星,而是冀州侯蘇都護的女兒,妲旦,據說這是被大王賜死的妲己的孿生姐姐。
蘇跡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反正事情就是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越跑越亂,不過也挺好不是?
摻加完婚禮,蘇跡當晚就讓人打包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去跟姜子牙告辭,一個是放不下家裡,領一個就是他想通了,女媧說的通通不信,萬一是她使壞心眼兒弄他家扶桑,他就是那個拿刀的!到時他哭都沒地方哭去!立刻回家看著扶桑什麼都不做,讓她的伐紂封神見鬼去吧!
“蘇城主且慢!”
來都來了,哪有那麼容易走的?
☆、商議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是蘇跡這會兒非常非常想把這一個個碘著臉跟他要人的家夥轟到天上去。
“蘇城主, 你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攻打你們有蘇也不是我們的主意,那群孩子們沒給您惹什麼亂子吧。”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笑眯眯的說。
“他們做了什麼您自己比我清楚, 刀兵相見又能得幾分好?”蘇跡嗤笑一聲。
“都是朝歌沒事找事, 害的我家孩子不得不去走那麼一遭。”那人接著說:“不知道蘇城主能不能放他們回來, 這大冬天的也幹不了什麼活兒,吃的還多, 太給蘇城主添麻煩了。”
“我有蘇養得起, 不怕麻煩。”蘇跡直接懟了回去。
“可是孩子他阿母想孩子想得不行, 我說在有蘇城好吃好喝帶著, 她就是不信,非說人死了, 眼都要哭瞎了, 蘇城主就可憐可憐他老母,讓他回去見一面可好?”
“然後呢?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蘇跡滿眼寫的都是你當我傻?
“那怎麼能, 見一面就讓他還去有蘇贖罪,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我看不如把他老母直接接到我有蘇,瞎了都沒關系,我養得起, 正好讓他們一家團聚。”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 氣的的眼都紅了:“蘇城主你別欺人太甚!”
“怎麼?輸了還不認賬?你當我有蘇好欺負是嗎?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敢來犯我有蘇,那就做好有去無回的打算!”蘇跡毫不讓步, 每句話都說的極有分量,清清楚楚的告訴所有人,我有蘇不好惹。
這裡也不是個個都對有蘇發了兵,就是發了兵也不是個個都輸不起,比如四大諸侯家的代表就沒有來討要,坐在一邊看猴戲。能碘著臉討要人的多是實力一般或者有親朋在隊伍裡,再有就是趁亂渾水摸魚的,就那七八個仗著年齡大臉皮厚,張嘴就要把人討回去,也不看看蘇跡是不是那軟柿子,碰一鼻子灰都是輕的。
這時,那沒參與的出來當和事佬,“蘇城主何必置這個氣?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緣,都好好說話,好好說。”和事佬笑眯眯的說,“金侯爺心疼家裡孩子也是有的,不過蘇城主不是說了嗎?在有蘇幹三年就放人會去,蘇城主向來說話算話,金侯爺就放心吧。”
“知道歸知道,可我家孩子哪裡吃過那種苦?聽說有蘇都是建城開路的活,我真怕他們受不住啊。”另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一臉心疼的說:“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能讓孩兒們走那一遭,去幹那出力不討好的事。”
“就是啊,你看咱們也是在有蘇城那訂了不少兵器,以後還要常來往,不如蘇城主你抬抬手,我們承情了。”
“蘇城主,不然你就寬限些個,畢竟大家都不容易嘛。”和事佬又說。
“寬限?”蘇跡挑眉道:“可以啊,贖買即可。糧食,貝,金珠,布匹都行,我有蘇不挑的。”
“多少?”有人動心了。
“一個人就一匹絲綢兩袋新麥好了。”蘇跡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