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處是那麼好拿的?在他們眼裡他有蘇就是個軟柿子?
有蘇當然不是軟柿子,在這些人眼裡,敢跟左崖城叫板的部落怎麼可能是軟柿子?他藤打左崖少主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們看著都疼。
可是,有蘇部不軟,卻是流水的部落,左崖城似乎不那麼硬,卻是鐵打的營盤。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擦屁股
蘇跡垂著眼, 不聲不響。
眾人不也知怎麼的就是打心裡發憷, 人還是那個人, 怎麼就是讓人後脖根子發涼呢。
蘇跡卻突地一笑,身上氣勢一散, 那個阿跡又回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做生意嘛, 講究的自然是你情我願, 沒有誰硬得逼著誰買東西的道理。但是,重點就在但是上, 策略一定要有, 要不然現代商戰是怎麼打起來的?
蘇跡把人請走, 自己倒是沒真的生氣, 他就想著事不可能那麼順利,討飯的飯碗被搶還得反抗一下, 更別說這種關乎命脈是生意。
“蠢。”向來不管他們事的扶桑冷哼一聲。
蘇跡拍拍他的手:“我都沒生氣, 你氣什麼?”
“你蠢!”扶桑譏諷道。
蘇跡一愣,合著這是說他呢?頓時一陣鬱悶:“我蠢?”
“你當手裡拿的是燒火棍嗎?抬手就能毀了這個破城, 費不了三刻,你卻非要跟他們囉嗦半日,就為換鹽這麼點兒小事,不蠢是什麼?”扶桑一挑眉, 冷冷的說。
“我好沒好的, 毀什麼城!”蘇跡啼笑皆非的拍他一下。
扶桑哼了聲,他的黃泥人什麼時候變軟包子了!還沒等他發表不滿,就見蘇跡摸著下巴壞笑著說:“不過你說的也沒錯, 貿易權還不都是打出來的。”
嗯,既然軟的不行,那就換一種方式交流吧。
蘇跡最先開刀的自然是最讓人恨的家夥,絲綢男。
趾高氣昂的絲綢男被蘇跡一藤杖敲下去,人都矮了半截,無他,跪下了。狠話都沒來得及放就被小小的藤杖挑著掛在的最高是樹尖上,想下來,難了。
他站在倒了一片的石臺上,望著眾人:“我要去城主府討個公道,諸位去做個見證!”
眾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呼啦啦跟著屁股後面一片。
當蘇跡一路打進左崖城,獨自挑翻了整個左崖城主府,左崖城主的臉都綠了,呃,尤其是被告知老三還被掛到了最高的大樹上,臉綠的不能在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挑釁我左崖城?”城主的笑臉再撐不下去,一雙眼惡狠狠的看在蘇跡。
“我是什麼意思城主清楚,那位三公子做了什麼想必你更清楚。”蘇跡捏著藤杖輕聲說,“我本來想著大家和和氣氣做生意,誰知道您偏偏不樂意呢。”
“老三做了什麼我怎麼知道?不是已經允許你們在這麼自由買賣了?”左崖城主揣著明白裝糊塗,一臉是正義。
蘇跡藤杖一指,“城主,咱們就不必繞彎子了,今天我需要你當中眾人面承諾不找大家麻煩,不要因為一點兒小事毀了你左崖城多年的聲譽。”
“我什麼時候找過諸位的麻煩?不要聽著小子信口胡說!”
“那就是說三公子是個人行為,與左崖城無關了?”
“當然!”
“當然個屁!”蘇跡一藤杖敲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兩人合抱都不見得抱的過來的大樹攔腰折斷,發出巨大的聲響。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下嚇了一跳,看他的眼神帶著懼意,不由的後退幾步。
“再說句你不知道?”蘇跡用藤杖指著左崖城主,半分臉面都沒給他留。
左崖城主臉漲的通紅張了張嘴,否認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但也抵死不認賬。哪怕是這樣也感覺老臉丟盡,有心想跟他一拼,可見識了他手裡那截紫藤的厲害,萬萬不敢輕舉妄動。
在蘇跡的逼迫下,左崖城主硬著頭皮正氣淩然的開口道:“我保證你們換有蘇的鹽還能換我們左崖鹽,我們左崖跟大家交換了這麼多年,我們什麼時候短缺過鹽?什麼時候不換給那個部落了?我們就是連棄民我們也一樣換,大家放心就是。”他是怎麼都不會承認自己放縱老三去威脅眾部落,要是認了他左崖城的百年聲譽才是分毫不剩。
“發誓。”蘇跡說。他不相信誓言,但在這個時代,誓言是真的有力量,所以沒有人輕易發誓,更沒有敢違背誓言。
左崖城主狠狠的瞪著蘇跡,手緩緩舉過頭頂,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