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可我更想下去。蘇跡面無表情的想。
然後,鼻涕,化了……
眼看就要滴到扶桑身上,他狠狠心松開手,擦完後抓了把屁股旁邊的雪,權當洗手了。
扶桑非常嫌棄的撇了一眼,松開了攬著他的手,彈彈手指把他從頭到腳清潔一遍,這才滿意。他的黃泥人是愛幹淨的黃泥人。
經過這麼一打岔,蘇跡的心稍稍平穩下來,不停的安慰自己:好歹這還有塊實地,比站在雲上好多了。
“怎麼想著來這兒?”這個地方真是讓他一言難盡。除了目光平視遠方,他不敢再看任何地方。
“清淨。”扶桑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有他和黃泥人。
蘇跡抽動著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除了雪山就是冰川,活物除了他兩個就是偶爾能聽到的悽厲鳥鳴,簡直清淨的過頭了。
可是的他要什麼清淨,明明家裡就他一個人,還不夠清淨嗎?
“那個,咱啥時候回去?”他不安的往扶桑身邊靠靠,四面不著的地方,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生怕自己一個沒坐穩,來個最後的高空高空彈跳。
“這裡清淨。”他還是那句話。
蘇跡鵪鶉似的縮著,死勁把著他的胳膊,哭喪著臉,“阿桑,咱下去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不吃。”扶桑微微笑著拒絕,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就是在修理他,一點沒錯。
蘇跡再次確定。
似乎坐了很久,蘇跡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坐麻了,可愣是一動不敢動,他不知道阿桑什麼時候能消氣,也不敢求,哪怕嚇得要命也直挺挺的坐著,就是手可勁拉著他的手,絕不放開。
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就克服不了內心的恐懼,他知道這個病根算是落下了。
“你是我的黃泥人。”扶桑突然開口。
蘇跡不明所以,滿臉的莫名。
“你眼裡人太多。”他接著說。
蘇跡心裡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有點發澀。我的眼裡人太多,而他的生活了,只有我。他突然想到每次回去見到的都是他一個人,安靜的,沉默的。他不知道過去他是怎樣生活,可是跟自己下山後,他的眼裡只有自己。
“以前是我混蛋,我改,阿桑,我改。”他看著他的眼,認真之極。
扶桑低頭,突然靠近他,滿意的笑了,很明顯的笑意,眼角眉梢都透著滿意,嘴貼在他嘴唇上:“今天的吸吸。”
蘇跡暈叨叨的仰起臉,被他的笑迷得不要不要,眼前好像剎那間霞光萬丈,春暖花開,再加口幹舌燥。下意識的舔舔唇,卻碰到對方軟軟的唇瓣,果凍一樣的觸感。
火速收回舌頭,臉再次紅透,下意識是往後退。
扶桑心頭一動,像是聽到身體深處一聲輕響,有什麼在破開,他欣喜若狂的攬著懷裡的人,像是著了迷,學著他的樣子舔他,勁大的像要把他當嘴唇吃掉一樣。
蘇跡掙紮著要離開,可他的力氣在扶桑面前跟小雞仔也沒什麼區別,只有被按下一個結果。
舔到最後,扶桑好像還不太滿意,直接把舌頭伸進他嘴裡,如同發現了新領域,從牙床到上顎,再到舌頭喉嚨,好一陣掃蕩。
哪怕那破冰種感覺再次消失,他依然沉醉在這個新的遊戲裡不能自拔,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的舒服,就像他焦躁不安的靈魂得到暫時的安撫,令他沉迷不已。
蘇跡覺得自己就想一個好吃的冰激淩,被扶桑舔啊舔,都快化了有沒有。可親吻的感覺比吸吸棒一百倍!
忍不住他也伸出了舌頭要去扶桑嘴裡交換一下,卻被狠狠的拒絕了,扶桑的舌頭太厲害,壓得他只有氣喘籲籲的份。
慢慢的,蘇跡身體變得軟趴趴的,伏在扶桑懷裡,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紅紅的,像是被狠狠的欺負了一樣,可另一個地方卻硬了。
請原諒他是一個男人,處男,被親硬了不可恥。
可是好尷尬。
明明只是吸吸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