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跡剛走,扶桑便開口:“出來。”
一個端莊清麗的女子從虛空中走出來,盈盈一拜:“女媧無意壞了您的事,給您陪不是。”
“不請自到,鴻鈞就這麼教徒的?”
“大人言重,是女媧憂心您的處境,想為您分憂,於我師傅何幹?”女媧柔聲反駁,笑容帶著幾分大度慈悲。
“就憑你?”扶桑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
女媧上前兩步,侃侃而談:“大人被大道壓制了幾百萬年,難道不想恢複修為,縱橫天地之間?想當年您可是為數不多可以……”
“閉嘴。”扶桑冷冽的眼神刮過,“回去告訴鴻鈞好自為之。”
女媧還想再說什麼,看他臉色不愉,不甘願的嚥了回去。
蘇跡壓著心頭的煩悶,努力讓自己看得輕松愉悅,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阿母他們在對著門外天空跪拜,口中念念有詞,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蘇跡沒有上前打擾,等在一邊,看他們祭拜完才放聲道:“阿母,我回來了。”
蘇母一看他進門,緊張的拉著蘇跡就是上下其手一頓捏,嘴裡也不忘問:“阿達呀,快,讓我看看,你沒事吧,受傷沒有?我聽說你這路上可危險,你這孩子都不知道說一聲,啊?”
“沒事阿母,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蘇跡捏著自己的臉說:“看都胖了。”
蘇母仔細端詳兩眼,“嗯,是沒瘦了。”說著臉上帶了笑模樣,“好小子,不愧是你阿父的兒子!”
接著拉住他就往地上摁:“來跟你阿父說你平平安安的,有大出息了,讓他不用惦記家裡。”蘇母於氏拉著他跪下,面朝門口。
“阿父?在哪?”蘇跡忍不住毛骨悚然的左右看。
於氏拍他一下,讓他恭敬些,“在你心裡。”
“嗯。”蘇跡汗顏,他就是被最近一連串的奇異事件帶跑了,心思不由的往鬼鬼神神上面靠。
要祭拜怎麼不去祖墳?蘇跡按下心頭疑惑,在這麼不正式的儀式下,非常認真的默默的對著空氣許下承諾,“木首領,我頂了您兒子的身份,請您不要見怪,我也是身不由己。不管你在不在,我都會好好照顧她們,讓阿母過上好日子,阿豐蘇蘇幸福,您放心。”
剛說完,一陣風吹過,蘇跡似乎聽到一個男人的嘆息,再細聽,又什麼都沒有。
蘇跡呆了一下,接著不動聲色的站起來,拍拍腿上的灰,“阿母你怎麼突然想起拜阿父了?”
“昨晚夢到你阿父,他一直氣呼呼的瞪著著我,也不說話,肯定是惦記家裡。”蘇母理所當然的說。
蘇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阿母說啥就是啥吧。
“哥哥,你收了只妖怪?在哪裡?我看看。”蘇蘇纏上來,抱著他的腰撒嬌。
蘇跡一把抱起小丫頭,做鬼臉,“妖怪來了吃了你!”
“才不!哥哥嚇唬蘇蘇。”蘇蘇鄒鄒鼻子,雙手推著他靠近的臉,眼睛一眨一眨的。
蘇跡逗了小丫頭兩句,問站在旁邊的小弟:“阿豐,家裡怎麼樣?糧食夠吃嗎?”
“夠了,這兩天部落裡好多人都送了吃的來,說是給黑毛的,可黑毛不在,怎麼辦?”實心眼兒蘇豐頗為苦惱。
“就是啊,怎麼都給黑毛東西?”蘇母也詫異的很,大家送的理所當然,不收都不行,人家說了,給黑毛的,不是給他們。
蘇跡放下小丫頭,“你們吃就行了,黑毛我自有安排,對了,怎麼沒見它?”忙亂了大半天,他都沒見著它。
“黑毛跑啦,二叔說的。”蘇蘇搶著說。
“跑了?”蘇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