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不用解釋能不能吃。
晚上,大塊的雞肉煮進鍋裡,雖然調料只有蔥姜蒜,可香味卻能把人的饞蟲勾出來。
煮肉怎麼也得一會兒,蘇跡幹脆把壓爛的蘑菇洗洗扔進鍋裡,先喝點蘑菇湯墊墊。
“哥,跟肉一樣,香!”蘇蘇吸溜一口湯,眼都亮了。
“好吃。”蘇豐也吃的抬不起頭。
於氏吃了口蘑菇,疑惑的問:“這是什麼?我怎麼沒吃過?”要說山裡的好吃的她可吃過不少,怎麼沒嘗過這個?
“放心吃,夢裡神仙教我認的。”蘇跡早就想好了詞。
於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兒子不能害她,接著吃起來。
沒多長時間肉好了,蘇跡吃了一口,那叫一個香,都想把舌頭吞了,陶醉得他都想跟那誰誰誰似的賦詩一首!
這一晚個個吃得肚飽,兩個小的都誇張的躺在榻上,一臉滿足。
於氏到他身邊,摸摸他腦門,慈愛的看著他,“兒啊,辛苦你了。”
“阿母,我高興,真高興。”我高興有一個家,心不在飄,有地方使力氣,有人在乎我好不好。
“對了,你看看你的鞋,都散了,我給你編了兩雙,別自己瞎湊合。”
蘇跡低頭一看,可不是,腳上的草鞋鬆鬆垮垮的套著,一看就是手藝不到家,散架了。
“謝謝阿母。”
“謝啥,現在有了兔子皮,等我揉了皮子給你做雙皮靴子,冬天暖和。”
“那我多打些,大家有肉吃還有鞋穿,再做個皮襖,省挨凍。”
“那你可得加把勁兒。”
“放心,我可是蘇木多頭領的兒子!”蘇跡學她的口氣。
“就是!”於氏非常自然的接話,手裡處理著他打回來的兔子。
蘇跡一臉黑線。
兩個小的都樂了。
大白鵝發現自己的領地被侵佔了,圍著小羊不停的扇著翅膀叫喚。
小羊被拴著跑不了,嚇得咩咩叫,無辜的眼神讓人看著都可憐。
蘇跡上前把鵝趕走,威脅道:“這是咱家儲備糧,嚇跑了就吃了你!”
大白鵝似乎感受到他濃濃的惡意,拍在翅膀沖上來就攻擊,可媲美鉗子的嘴照著腿就要來一口。
蘇跡一下子蹦了老遠,指著白鵝一頓罵:“你等著,總有一天把你燉了吃肉!”
勝利把敵人趕跑的鵝才不搭理他,挺胸抬頭扇翅膀,嘎嘎叫兩聲,繼續欺負小羊。
“自求多福吧,我也沒辦法。”蘇跡隔空對著小羊叨叨。
小丫頭學鵝嘎嘎笑,惹得蘇跡一巴掌呼嚕在她後腦勺兒上,“就知道看你哥笑話。”
蘇母和蘇豐拿著骨頭鐮刀出門:“阿達,你今天歇一天,我們去打草就行。現在家裡有了羊,得早點準備,要不然冬天羊就得挨餓了。”
“我也去,多個人也快點。”蘇跡攬著蘇豐往外走。
“哥你會嗎?”蘇豐問。
“你哥什麼不會?放心吧。”蘇跡自信滿滿,不就是割草,太簡單了。
然後,蘇跡的臉被打得啪啪啪。
這活兒真不是好幹的。他們一起開始收割,結果連小丫頭都比他快一半!讓她好一陣笑話。
肯定是他手裡工具不行!
仔細看這骨鐮刀,不知道是用什麼動物的肩胛骨磨成,帶著微微彎曲的弧度,打了孔綁在木柄上,跟現代的鐮刀很像,就是短了點。刃是手磨的,已經打了幾個豁口。上手摸摸果然不太鋒利,跟金屬刀具沒法比。
上哪弄點鐵器才行,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現在,還得用這個純手工打造應該放進工藝品行列裡的骨鐮幹活,真是用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