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出去放水的放水,胡亂吃點昨晚剩下的東西填肚子,幾個人迫不及待的往回趕。
沒多長時間蘇跡就發現走的路不對:“我們來時不是走這裡。”
“這邊更近,半天就能回去,人等得,這些肉可等不起了。”海叔笑著。
蘇跡停下:“我得走那邊,還有我下的套兒呢。”
“你說什麼?”
“你看我這個小羊回去也得養著,沒辦法吃,我總得弄點兒吃的回去吧,那邊應該有獵物進了我做到陷阱。”蘇跡說。
蘇林多不同意:“不行!你迷路怎麼辦?”
“我一路做了記號,沒問題。”
“不行,太危險。”他還是不同意。
“沒事,我跟他一起去。”東成突然開口,“我也沒有收獲,正好再去打點。”
蘇林多以為他們和好了,一見是兩個人,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不能往裡走,天黑前下山。”
蘇跡邊點頭邊把栓羊的繩子給蘇白,讓他幫忙牽回去。
兩人一離開眾人視線,東成就幾步閃進林子,“你自己走。”
蘇跡無所謂的提了提背上的筐子。
沒你我更自在。
蘑菇採了,木耳摘了,野棗子不能錯過,他就像一個不停的給自己藏食物的松鼠,不知不覺筐子就滿了一半。
他就納悶了,林子裡這麼多吃的,他阿母是怎麼把他們養成非洲難民的?
第一個陷阱空的,下一個還是空的,但有血跡,接著用彈弓又打了一隻兔子兩只山雞,還撿了一窩七八個雞蛋,哼著小曲來到又一個下套子的地方。
影影綽綽的看到有人偷他的獵物!
“喂!不準動!那是我的!”蘇跡邊跑邊喊,背簍裡的東西都晃蕩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搭理他,那個人繼續解在掙紮不休的小鹿腿上繩套。
“喂,說你呢!”一巴掌準備拍在那人背上,卻被風揚起的長發打在手上,滑不丟手的,讓他忍不住撚了一下。
嗖的把手藏在背後,眼向四周晃了一圈,假裝自己什麼也沒幹。
也就這麼一晃神兒的功夫,那人已經一口咬在鹿腿上。
“喂,我的!”蘇跡嚇了一跳,不忘一把奪過小鹿,奶奶,連皮帶肉的,血都咬出來了。
“嗯?”那人一回頭,似乎才注意的有人在自己身邊,陽光從頭頂瀉下,微微的眯了眯眼。
蘇跡有那麼一剎那的呆滯,真真正正的被震到了。
這個人整個人都像是在發著微光,陽光在他臉上都暗淡了起來,蘇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在現代什麼美人沒見過,被ps修得都要上天了,可跟他要比,都是路邊的野花野草,不值一提。他不是單純的美或漂亮,也不是哪個部分長得格外出眾,而是美得有種極端的侵略性,只一眼就能紮進心裡,生根,發芽。
“我的!你……你自己打去!”本來想指著他偷獵物的蘇跡非常慫的舌頭拐了個彎。
美人也不知怎麼一動,獵物又跑到他的手上,看都沒看他一眼,張嘴就咬。
蘇跡急了,也不管什麼美不美人了,上手就去搶,“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套的!”
“嗯?”美人停下動作,一眼掃過去。
就一眼,蘇跡瞬間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呼嘯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搶奪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再向前伸一寸。
“囉嗦。”美人不再理他,一口撕下一片血淋淋的肉,嚼巴嚼巴吞了。
蘇跡心裡驚懼不已,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光眼神就能讓他不敢動彈。本能告訴他這個人他惹不起。
趁著他吃生肉的檔口,他心裡想著趕緊走,可腳卻像是凍住了,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暗暗提勁,好不容易腳能動了,卻一下踩到枯枝,一聲脆響,驚動了吃肉的危險美人。
美人不悅的抬頭,突然像第一次看見這個人似的上下打量一眼。
他啥意思?怎麼跟看豬肉似的?蘇跡一陣惡寒。
那人突然湊到他面前,在他脖子上輕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