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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現著遙遠天花板上,以黑色細線吊垂的半圓燈具,精緻的網狀裝飾巧妙地貼伏在燈罩上方,暖橙的光線氤氳而下,卻又不叫人覺得刺眼。
一定很貴吧。
久違的貧窮感自這一池光線傾瀉下來,淋在白千灣迷惘的面孔上。
傳言睡時不關燈是不良習慣,據說是從浪費資源或對睡眠質量的影響中得出的結論。每月都將為電費賬單扼腕嘆息的白千灣自然也有這樣的陋習,由於記憶力薄弱等等不可抗力原因,忘記關燈已是家常便飯,直接後果就是每天早晨起來被頭頂的程亮燈泡曬醒。
原來宋弄墨也是不關燈人群中的一員呢。
然而一想到對方過著無需為電費煩惱的富裕生活,中介電話的數字就在他眼前排列組合,有序地叮叮咚咚敲打他的腦門,伴奏音樂是“快點出門掙錢!”。
不過,他眼前還有一個疑慮。
為什麼他會和宋弄墨摟在一起睡覺呢?
視角下降,一隻陌生的小麥色手臂正壓在白千灣胸膛上,膚色均勻,毫無贅肉,肌肉結實又不至於誇張的程度,實為白千灣個人審美中人類男性手臂的極品。
胃部不自覺地蠕動了起來。
好想吃——等一等。
昨天晚上,他好像啃了什麼東西,仔細回憶,那種觸感似乎是人的手。
腦海中突然電閃雷鳴。
他暴露身份了!
一瞬間,白千灣的大腦被閃電劈得四分五裂,短暫喪失思考能力,就連呼吸也不自覺地沉重混亂起來。
“做噩夢了?”耳邊響起晨起時男人略微沙啞的嗓音,他起伏的胸上,手臂動了動。宋弄墨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手肘支著身體,他直起上半身,眯著眼睛往床上的另一個人臉上看去。
白千灣慘白的面孔上浮著奇妙的紅暈,臉上的表情又是驚恐又是茫然,眼皮攜帶著長長的睫毛不住打顫,他盯著吊燈的方向,赤.裸的胸膛一起一伏,上邊還有宋弄墨手臂壓出來的紅暈。
宋弄墨懷疑他下一秒就要哭了。
“怎麼了?”
白千灣呆滯的眼睛動了動,目光慢悠悠地轉移到宋弄墨身上。
臉沒有問題,完好無缺。
脖子也是。
鎖骨處有異樣紅痕和牙印。
胸腹完整。
手臂完整。
手背有牙印。
再往下就看不見了,宋弄墨身下蓋著被子。
他這才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