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何牧也興奮起來。
來者赫然是羅老！
一時間，羅老不由對何牧背後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一天勞頓，羅老竟然沒有選擇休息，而是『摸』到了何牧的門外。
此時的羅老和平日的他截然不同。
睿智、沉穩的氣質不在，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行將枯木，不像是一個大星位級別的強者，倒是像壽元大限將近，半個身子都埋在了黃土之中。
又有人來拜訪？
寂寥。
頹然。
實在是太少了。
如果是被外人看到羅老的這幅模樣，定然會驚愕難解，甚至在整個波月皇城掀起一場風暴。
何牧卻並不驚訝。
似乎早就知道老人會來，也一點都不驚詫老人現在的狀態，只是探出手指了一下對面的座位：
“前輩請坐。”
羅老站在門口，深深看了何牧好一會兒，終於長嘆一口氣，神『色』更加黯然，坐下來的同時，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友果然大智若妖，我本以為沒有人能看的出來，不想小友早就看穿了。”
“還要多謝小友今日為我解圍。”
解圍。
羅老所言，當然是在洗塵宴上何牧幫他擋住郭紹雲詢問之事。
何牧聞言，看著羅老灰暗的雙眸，同樣內心複雜。
是的。
寂寥。
他看出來了。
正如他先前的推測一樣，灰巖手並不是羅老所受到的唯一“天譴”。昔日，羅老不惜自己，幫助波月皇城的這麼多年輕一代補全天生殘缺，終於遭到了命運的反噬。
灰巖手只是其中之一。
當然，在離開之前，羅老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更嚴重的是，羅老現在已經不具備洞穿他人先天殘缺的能力了！
一時間，羅老不由對何牧背後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換句話說，更直接點，羅文已經不是生命『藥』師了！
他的天賦，被天地剝奪了！
所以，在郭紹雲請他檢視郭躂狀況的時候，他才會面『露』難『色』。
幸好何牧看出來了，主動站出來勸阻。否則的話，羅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好。
無奈。
何牧心頭暗歎。
越是強大的天賦，越不能隨便動用，因為它對天道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不知道多少人因為羅老逆天改命成功，從此走向了和從前截然不同的道路。
救助千百人，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
與天道爭鋒，逆天改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