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簾都調整好了沒有?快快快,把背景都貼好…”
天子城少年劇場的負責人站在黑暗的舞臺上,對著來來往往的工人們指手畫腳,一向頹廢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積極『性』。
這也難怪。畢竟多媒體早已普及,兒童話劇這種東西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舊時代的產物,往往排一臺話劇臺上人比臺下人還多,可以說是十分尷尬。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工作人員有什麼積極『性』也是太難為人了。
但今天不一樣。
雖然只是一臺演爛了的《花木蘭》劇本,但這是由那個最近的黑馬節目《演員練習生》的孩子們來演,舊瓶裝了新酒,幾個月的網路播出,幾乎每個孩子都積累了或多或少的一批粉絲。
粉絲的核心是啥?信仰啊!
於是就這樣,吃了好幾年補貼的少年劇場罕見地出現了票務脫銷的情況。節目主辦方深諳飢餓營銷的策略,就這麼個小節目,每一場的票價在黃牛手裡居然也翻了幾倍。
有人捧場,興致自然就漲起來了。眼看著今晚就要首秀,一群人幹得熱火朝天,烽火連三月的背景被拉起,各種佈景也都一個個地被推到了臺上。
但在這個過程中,候場的孩子們卻也就沒什麼事情幹了。因為需要彩排,他們都來得早,此時舞臺被佔,沒地方施展拳腳,只能老老實實坐著,比平時的訓練還要無聊幾分。
小竹一向喜靜,這樣的情況下也只是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揹著自己的臺詞。但其他孩子可和她不一樣,已經有許多人開始煩躁地踱來踱去。
“誒快看快看!飛機!”
就在這樣一片百無聊賴之中,有個孩子卻忽地轉過頭去,指著窗外興奮地大喊。
這一喊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全場焦點,孩子們紛紛按他說的向窗外看去。小竹隨著其餘的孩子一同轉過目光,只見淡黃『色』的天邊,果然有一架黑『色』的飛機剪影掠過重重大樓。
她也有些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這架飛機和平時看到的那些紅白為主的客機都不一樣,速度似乎也快上幾分。穿行在城市的樓影間,竟有點格格不入的意味。
飛機不是什麼新鮮東西,但對於一群根本坐不住的孩子自然也是很有吸引力了。
一群孩子都激動起來,他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個都大叫著向窗邊湧去,惹得帶隊老師不得不開始維持紀律。
而此時,就在這架飛機上,任天行隨意地靠在椅背上,側目俯視著整座城市。明明手上掌控的是一架戰鬥機,他的表情卻活像是來觀光郊遊的。
“不愧是號稱‘一切為人著想’的佈局,確實是人『性』化。”任天行在『液』晶顯示器上撥動著,“設計簡約,手感也好,新機比大寶貝都差不了多少了。”
“你這評價就像在買手機,”耳機頻道里傳來於小樓的聲音,“好歹拿出點飛機的尊嚴啊。”
“這你就不懂了,環境對於『操』作員是第一要事。”任天行說,“別說飛機,就是開高達也得先檢查椅子舒不舒服。”
“以那種東西的結構,就算真能被研發出來也沒有實戰價值。”狼巢的總部中,荊明看著電腦上閃爍的光電對著耳麥說道,“還有,閒話就別佔用無線頻道了。‘狼爪’你們快點就位。”
“知道了別催了,把車當飛機使有點過分了吧。”
在與f35相距千米以上的地面,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正賓士在平坦的環城高速公路上。
於小樓把著他引以為傲的方向盤,很是放飛自我地賓士著。在他旁邊,副駕駛上坐著身著『毛』呢大衣的林燕揚,她耳朵上同樣彆著微型耳機,聽著頻道里的交談,輕輕地笑著。
於小樓現在自我感覺很不錯:他開著一輛價值300多萬的跑車,穿著一件『騷』包的夾克,旁邊還坐著一位清純動人的美女,風從敞開的窗邊透進來,把她的頭髮吹得精靈一般舞動。
四捨五入一下,這場景差不多就是年輕的富豪帶著心愛的姑娘兜風約會來了。
雖然是假的,但也挺美,至少這沖淡了任務前本應有的緊張感。
保時捷最終在青海大廈前停下。名牌的標誌很有用,馬上就有門衛過來給他們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