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混入了刺客?”
聽了二黑的急報,元軍師放下了手裡的書卷。
“是啊軍師,是夫人撞上的,而且夫人的手臂都被那個刺客砍傷了,這可都是我們親眼所見的。”
元軍師面沉如水,雖然他不信任蘇曼,但他也不敢拿黑風寨的安危做賭注,他沉吟片刻道,“若是真有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我黑風寨,又能躲得沒有痕跡,此人必定跟和黑風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傳我的話,黑風寨上下今日一律不準下山。”
“是!”
二黑領命而去,元軍師眉間痕跡漸深。
蘇曼此人城府極深,此刻突然弄出這麼一出,的確有些可疑。
想到這,他按捺不住,大步流星離開了院子。
與此同時,蘇曼順著魏媽說的小路去追大叔。
這條路是何叔倒泔水走的下坡小路,來往的人少不說,就連守衛也很少見。
不過這裡多是怪石嶙峋,石壁之間道路狹窄,若是大規模的兵馬也無法從這行走,估計這也是這裡守衛這麼松的緣由。
蘇曼擔心迷了路,中間還沿途做了記號。
遠遠的,她忽然聽到前面有說話聲響起。
“今天不能下山,回去吧。”
蘇曼站住了腳,遠遠望著,是挑著扁擔的大叔,他不會說話,正在跟守衛的兄弟比劃著什麼。
只是守衛看不懂他的手勢,只能依稀看出他應該是在說要出去倒泔水。
略胖些的兄弟道,“軍師的吩咐,今天山上有刺客,不能下山,回去吧。”
也是奇怪,明明守衛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可是大叔卻依舊堅持要下去。
蘇曼看出些門道來,心裡猜測,難道這大叔就是給方俊逸通風報信的人?
正想著,又一個人出現在視野裡,竟然是廚房幫忙劈柴的小弟。
他幫著大叔解釋,“何叔是說,這泔水不倒就餿了,天這麼熱,要是放著這樣的髒東西,回頭招了蛇蟲鼠蟻咬了誰就不好了。”仟千仦哾
聞言,弟兄們都默默往後撒了兩步,只是他們接到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出去,就算是倒泔水也不成。
幾人僵持之際,蘇曼本欲上前,可她剛一動,口鼻就被人捂住。
“唔”
蘇曼也不是吃素的,她先狠狠踩了來人的腳,趁著對方下意識低頭的空檔,腦袋猛然往後磕撞了他的下巴。
正當她打算最後給這小賊一個斷子絕孫腳時,對方突然開口了,“夫人且慢!”
嗯?聲音有點熟悉?
回頭一看,竟是元軍師。
蘇曼:為我的莽撞自罰一杯...
她又恢復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福身道,“對不起軍師,妾身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那刺客又來了。”
元軍師被撞的下巴發麻,還不得不強撐著回禮,“無妨,夫人在這裡做什麼。”
蘇曼眼睛一眨已經想出了說辭,“是這樣,我剛聽魏媽說何叔下來倒泔水,就想來告訴何叔一聲,免得他白跑一趟,沒想到何叔已經下來了。”
她指著跟守衛爭執的兩人,此刻何叔幾人還在糾纏。
何叔說不出話,臉紅脖子粗,而小弟更是激動,居然上手跟守衛推搡起來了,饒是元軍師剛來也看出不對了。
元軍師暫時放過了蘇曼,走上前去,“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