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幅畫完成了。
蘇曼看著宣紙上的女子,眉眼如畫,姿容曼妙,說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就在蘇曼想細看時,畫紙已經被柳羅衣拿走了。
她定定的看著上面的女子,良久,才開口道,“馬馬虎虎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卷畫紙的手卻十二分小心,紙上多一條摺痕都要皺眉。
許是拿人的手軟,畫完畫之後,柳羅衣並沒有馬上趕蘇曼走,而是找來了一把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古琴。
素手撥琴,餘音繞樑。
那曲調時而鏗鏘,時而婉轉,如泣如訴。
至此,蘇曼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尋常富貴人家,閨閣小姐學習琴棋書畫也是常有的,只是她們的學習,不為精湛,只為能附庸風雅。
這種樣樣精湛的,只有那為留住男人的銷金窟,才會這般。
而且她的一舉一動,雖然沒有刻意的引誘,但眉梢眼角透露出的風情,還是讓人移不開眼。
至此,蘇曼對她的身份也有些好奇。
憑藉她的姿容才華,會跟皇家扯上關係也不奇怪,但她是如何變為厲鬼的呢?
...
回到碧落園後,蘇曼依照記憶又臨摹了一遍方才的畫像。
給蘇曼送宵夜的劉媽看到這幅畫,驚訝道,“這不是秋娘嗎?”
“秋娘?”
蘇曼眼前一亮,“您認識?”
“也談不上認識,她是春西樓的頭牌,早十年,多少公子少爺都為她傾倒,一擲千金只為博她一笑。”
“那後來呢?”蘇曼追問。
劉媽笑了,“窯子裡的事我哪裡清楚,不是人老珠黃不受人待見了,就是給人家當小妾了吧。”
劉媽說得不錯,那種地方的姑娘,就算是再受人吹捧,也不會真有人把她明媒正娶回家。就算做小妾,也會因為出身備受冷眼。
何其悲哀。
翌日,蘇曼男扮女裝拉上徐元出門。
徐元開始還以為蘇曼是怕女裝過於顯眼,才穿男裝,誰成想,蘇曼竟然拉著他去了春西樓。
看著門口的招牌,徐元把著門柱,死活都不肯進去。
“小姐你怎麼能到這種地方,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他雖然嘴上說得義正言辭,但耳根子卻紅得跟火燒雲一般。
蘇曼今日穿了一身青色長衫,長髮藏在帽中,當真有幾分瀟灑的意味。
看徐元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蘇曼樂了,“你在想什麼,我是來打探訊息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