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聽到了這個訊息,馬上就隨著丫鬟去了下人房。
四喜是蘇曼的貼身侍女,不用跟那些婆子丫鬟擠在一起,自己有一間屋子,不過也不大,除了床,也就是兩把椅子,一小方木桌。
此刻,徐元正在為她施針。
因著徐元身份特殊,所以他行醫時,房間沒有留人,蘇曼吩咐劉媽等在門口,自己一個人進去。
經過這幾日的折騰,四喜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有些灰敗。
見到蘇曼她還想下床請安,被蘇曼攔下,“別動。”
等到徐元把銀針一根根取下,蘇曼坐在床畔,握住四喜的手,“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四喜眼眶含淚,“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表哥,救救他。”
蘇曼拍了拍她的手,“沒事的,你慢慢說。”
“......”
四喜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才開始講述當日發生的種種。
那日她到了跟表哥約定的地點後,便等在那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表哥卻遲遲不來,四喜怕蘇曼等的著急,便打算回去,第二天再去找表哥。
“...誰知,在我往回走時,竟有人跟著我。”
四喜說到這時還心有餘悸,似乎又回到了那晚,黑燈瞎火四下無人,她一個人在村間小路上狂奔的驚悚時分。
她慌不擇路,也不知自己跑到哪裡,看到一戶人家門口有草垛子,便躲在後面。
極度恐慌之下,她的肩膀聳到耳邊,大氣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熬到身後的腳步聲消失,四喜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地。
可就在這時,地上突然多了一個不屬於她的影子。
四喜張嘴欲喊,卻被重物重擊後腦,下一秒,她便不省人事了。
想到那夜,四喜抑制不住的發抖,她哆嗦著嘴唇道,“表哥他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蘇曼安撫道,“放心,你表哥是為了我辦事才失蹤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找到他。”
“謝大小姐。”
四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面露疲態。
念著她剛剛才醒,蘇曼也沒多問,只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屋外,蘇曼把手伸進袖籠裡,看著房簷上的麻雀出神。
如四喜所說,她在村裡被偷襲,可那些家丁分明是在後山上找到她的,難道,是附身柳羅衣的“她”所為?
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了,可蘇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午後,蘇曼去向柳夫人請安。
路上遠遠的看見,有幾個家丁抬著個蓋著白布的擔架順著小路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