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柳曼的貼身丫鬟翠屏了,此刻她正極力地表現著擔憂,一邊哭一邊用絹帕擦眼角。
蘇曼見她乾打雷不下雨的模樣,抱著手臂點評,“要裝也裝得走心點,光看你這表情,我還以為你便秘呢。”
翠屏尷尬,“小姐您在說什麼啊?”
蘇曼伸了個懶腰,“我說什麼不要緊,你要記得的是,就算我現在失勢,弄死一個丫鬟,還是很輕鬆的。”
翠屏不知道為什麼以往溫和的小姐會變成現在這樣,她艱難的吞了下口水,“小姐,我...”
“把袖口裡藏的首飾放下,滾下去。”
蘇曼說完就朝著裡屋走。
翠屏敢怒不敢言,她把袖口裡的珠釵跟鐲子放在外間的桌上。
看著原本就要到手的首飾打了水漂,翠屏心肝脾胃都連著痛,連茶水都不伺候就走了。
蘇曼到內間,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現在的臉。
臉如面盆,把五官擠得處境艱難,就更不要說左臉的那一大塊黑色的胎記。
這哪是臉上長了胎記,這明明是胎記上長了個臉啊。
這原本是柳羅衣的長相,卻不知怎的換到了她的臉上。
最詭異的是,所有人都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就是她原本的臉。
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
月蝶軒
看柳羅衣怒氣衝衝地回來,院子裡的丫鬟都不敢吱聲。
“二小姐,請用茶。”柳羅衣的貼身丫鬟彩環雙手奉茶。
“砰。”
柳羅衣把茶杯打翻,“滾,統統給我滾!”
彩環跪在地上,把碎瓷片撿到盤子裡,這才退了出去。
門內,柳羅衣想到柳老爺今天對蘇曼留情,捏緊了手裡的絹帕。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切,絕不能讓別人搶了她的。
一個惡毒的計劃,在她心中慢慢成型。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彩環的聲音緊隨其後,“二小姐,大小姐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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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羅衣嗤笑一聲,“就她那個德行還敢出門?”
“是,是大小姐院裡的翠屏來說的,她說,想見見您...”
翠屏,那不是柳曼的貼身婢女麼。
呵,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柳羅衣挺起腰背拿出了主子的款兒,捏著嗓子道,“進來吧。”
京城繁華,商販轎伕絡繹不絕,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這幾日正好趕上集市,還有雜耍賣藝的,噴火吞槍,耍盡百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