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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且相信你。”晏柔抬頭望他,“你詳細點說。如果真的能說服我,晏家不會虧待你。”
“殺手下手幹脆利落,從正面一刀穿心,一插一拔手腕抖都沒有抖一下。這能說明兩點,第一點,殺手非常專業,無論心理素質還是專業技能。第二點,創口在正面,晏先生就算年齡稍微大了些,但也沒大到八九十歲的地步。再加上他訓練有素,反應速度應該比起缺乏鍛煉的年輕人還要快很多。”
晏柔秀眉蹙著,沒打斷對方的話。
“殺手再厲害也是人,人的速度和能力是有限的。從正面一刀斃敵,晏先生連還手和掙紮的時間都沒有,這本身是不可能的。所以殺手只能是晏先生信任的人。而且晏先生就算去貨艙,也一定會帶隨身護衛,但事發現場只有兇手和晏先生兩個人的足跡。這代表他沒帶護衛進去,或者護衛被別有用心的人支開了。”
陳鋒繼續道:“說到現在道理已經很明顯了,任何一個稍微有刑偵意識的人都看得出。只不過當時你和張叔太過悲傷,沒有想那麼深。”
晏柔望了陳鋒片刻,點點頭轉向張叔。
“張叔,馬上查一下爸爸今天是跟誰一起去的貨艙。”
張叔微微一怔,點頭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陳鋒手指搭在車門上輕輕敲動著,他的眸中死寂漸淡,多了幾分不屑。
能從正面刺殺而不讓獵物有反應時間的殺手,這個世界上當然是有的。只不過那些人的出手費用高到離譜,至少不會屈尊來這個華夏三線城市刺殺一個這樣的中年男人。
那些排名頂尖的神秘家夥,目標至少也得是個手握重兵的僱傭兵團頭目。刺殺這種“普通人”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難度不說,賺到的錢大概還不夠他們去賭場從傍晚呆到淩晨0點。
至於陳鋒是怎麼知道這些秘辛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些過去,都被封存在這雙沒有生機的深邃眸中了。
沒過多久。
“查到了。”張叔輕觸螢幕掛掉電話,回頭,“晏先生今天是和老關一起去的貨艙。”
“為什麼去?”晏柔淡淡開口,盡顯掌權者的氣質。
不過也由不得她不堅強。她和晏凝的母親早就離開人世,父親今天一走,這個家裡就只剩她和妹妹了。她必須扛起重擔。而這擔子想必是不好扛的。
“因為刀疤給晏先生打了電話,說貨艙裡的貨出了問題。所以晏先生才會去。”張叔的臉色十分難看,“而且,和晏先生一起去貨艙的老關,已經聯系不上了。”
“刀疤……”晏柔銀牙緊咬。
陳鋒眸子深邃望著窗外,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奪權內訌麼……?
張叔看了陳鋒一眼,想了片刻:“要不我們現在回去找刀疤對質?他一定和這件事脫不開幹系。”
還沒等晏柔開口,陳鋒回頭把目光從車窗外移回,淡淡道:“想死就去,今天我們去貨艙的時候他沒下手就算我們運氣好,你指望那種瘋子放過你幾次?”
“你——”
陳鋒伸手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一張蒼白清秀的臉龐緩緩靠近:“還是說,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陳鋒!”晏柔蹙眉,“張叔跟了我晏家二十多年,不是你可以指手畫腳的!”
話音剛落,她回頭望向張叔的背影:“不過陳鋒說的對,晏家四大派系,老關失蹤,刀疤反叛板上釘釘,張叔你是老江湖了,怎麼能說出回去對質這種天真的話?”
“哼哼。”張叔沒回答,忽然冷笑了兩聲。
聽到這笑聲,晏柔愣住:“你笑什麼?”
在她的印象裡,張叔一直像爺爺,像家人一樣照顧著她和妹妹,從來沒有發出過這種滿含冷嘲熱諷語氣的笑聲。
“呵呵,這口氣,你還真拿自己當晏家的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