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速速通知學道上下官僚,一定要敲鑼打鼓,壯大聲勢,讓人知道淮南東路出了一位狀元郎!”
劉近並非韓系的人,但這並不影響他向江昭示好。
更何況,淮南東路出了一位狀元,那也是妥妥的政績。
“另,著人於揚州江岸建狀元碑,凡路過者,文官下轎,武官下馬,以彰其文德。”
狀元郎,那就是文曲星下凡。
大週三百四十七州郡,有五十四個州郡經濟繁榮、學業興盛,而立國以來,狀元郎也才不到三十位。
揚州也曾出過一些科考厲害的舉子,榜眼、探花都出過幾位。
但也不知是不是時運不濟,反正沒出過狀元郎。
相形之下,江寧府、杭州、成都府一代,出的狀元的反而要多上不少。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揚州地界小,人口少。
揚州繁華自是繁華,人口密度也是一等一的高,但管轄地界僅五個縣而已,相比起沃土千里的江寧府、杭州、成都府,人口總數無疑要少上不少。
人口一少,基數就小很多,出狀元的機率自然也難以比上同樣繁華的成都、江南......
而作為揚州的第一位狀元郎,江昭存在的意義自然非同凡響,非常值得慶賀,併為之立碑道名。
大週一朝,文風鼎盛,立碑的事情也不稀奇。
一些繁華之地,自然是為三鼎甲,亦或是庶吉士立碑。
一些小的貧瘠之地,則是為進士立碑,偶爾有一些村子甚至是為舉子立碑。
一方面,立碑可彰顯其文德之盛;另一方面,也是告訴其他人,家鄉背後有人撐腰。
劉近的安排甚是妥當,安撫司屬官吳觀硯連連點頭。
“對了。”劉近想起什麼,又說道:“江狀元的返鄉時間,一定不能搞錯,本官要第一時間去恭賀。”
“是。”吳觀硯連連應聲,下去安排。
“小四。”劉近喚了一聲。
“主君。”一位黑衣僕從快步走近。
劉近沉吟道:“我記得書房的紫檀盒中有一幅《春山隱居圖》,乃是晉時詩人陶潛的畫作,你去找來裱好。”
若說安撫司屬官吳觀硯是“假安撫使”,那麼黑衣僕從就是“半個真的安撫使”,也是淮南東路治所,唯一一個隱隱高於吳觀硯的存在。
無它,只因黑衣僕從是劉近的書童,純粹的家臣。
“是。”黑衣僕從應了一聲,走到邊上侍立。
劉近望向遠方,凝神靜氣。
人在官場,宦海沉浮,多留一份人情總是沒錯。
.......
揚州,江府。
“金殿傳臚,為天下進士之首......”
“我兒竟是狀元郎?”
海惜蕊望著書信,手不禁一顫。
“嘶.......”
“我兒是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