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第一,這種標籤可是非常少見。
若非名望達到了斷層的地步,幾乎不會出現這樣的標籤
而一旦出現,也註定標籤的主人成為顯眼包!
越是顯眼,就越是傳揚名聲;越是傳揚名聲,就越是顯眼。
左腳掂右腳,一步一步的滾成了雪球,愣是把【韓門立雪】佳話帶來的名望又拔高了一個檔次。
名望高,這就使得江昭的詞受到了高度的關注。
文壇領袖和大儒的詞是上乘水準,那不稀奇。
文壇領袖和大儒的詞不是上乘水準,那才稀奇。
江昭不一樣。
自從成名以來,《蝶戀花·悼范文正公文》是他第一篇面世的文學作品,有著特殊的關注度。
關注度高,詞也是上乘水準,又有名望加持,這篇詞不火才是奇怪。
這也就是所謂的滾雪球。
但凡名望的主人不自己拉胯,名望傳播往往是贏家通吃,只會越來越高。
皇祐五年,十二月,韓章轉真定府,任定州安撫使兼節度使、金紫光祿大夫,掌治政、軍伍之事,軍政一手抓,恩威並施,練兵邊疆。
彼時,鎮守定州的武將是武襄侯狄青,一位相當不俗的武將。
不過,或許是因有著百官之首任職樞密院樞相這一慣例的緣故,狄青並未坐上樞密院樞相的位置,也就沒有挑戰到文官的底線,不但爵位是生前封賞,且是世襲罔替的爵位。
當然,也就沒了那句“東華門外唱名,方為好男兒”的話。
江昭特意見過他,兩人交談過一會兒。
該說不說,從底層小兵一直殺到封侯的武將,實在是不容易,身上暗疾不少,四十七八歲的人,望上去簡直跟五六十歲一樣。
因文武涇渭分明,一些交流反而沒那麼多的忌諱,江昭乾脆送了狄青一首《破陣子·為狄漢臣賦壯詞以寄之》的詞。
這首詞高仿了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不吹不黑,傳世名篇。
詞篇一出,傳遍天下,邊疆士卒人人吟誦。
狄青甚是高興,表示要懸掛於客堂之上,時刻望見品讀。
江昭欣然接受。
話說,這叫什麼來著?
哦對,搶救性抄襲!
有了他這隻蝴蝶煽動翅膀,未來有沒有辛棄疾還不一定呢!
為了搶救未來的名篇,無奈抄襲借鑑!
至和元年,定州政安人和。
七月,晏殊病逝,時年六十五歲。
官家甚是悲痛,輟朝二日,特封司空兼侍中,諡號“元獻”。
元獻,這是一個相對特殊的諡號。
一般來說,文官的諡號都會帶一個“文”字。
經天緯地曰文;道德博聞曰文;敏而好學曰文。
元獻二字,所謂體仁長民曰元;能思辨眾曰元;惠而內德曰獻;博聞多智曰獻;相對而言則是偏向於發掘人才。
當然,這個諡號對於一個曾經的百官之首而言,卻也不錯。
上一位得到諡號“元獻”的名為張九齡。
晏殊的特殊諡號,估摸著也是因其善於舉薦人才一事。
無論是韓章,亦或是王堯臣、孔道輔,都是他的學生。
韓章、王堯臣兩人無須多言,都是仕林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