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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孟鷹舉著一塊布無奈地對半醉半醒的徐安歌說。
孟鷹問不出他的下腳地,就只能先把人帶回自己住的酒樓,如今正拿著一塊半濕的毛巾給人擦手。徐安歌喝醉以後實在灑了很多酒在手上,現在酒液幹了,摸著就黏黏糊糊的讓人難受。
徐安歌在路上睡了一覺,總算清醒了一些,如今聽到孟鷹所說,乖乖地伸手給擦,抬手又等他給自己換了件幹淨的外衣。
孟鷹低頭整理著外衣領子,徐安歌突然歪著腦袋側彎腰,越彎越低,惹得孟鷹只能把他扶正了:“別鬧。”
徐安歌被孟鷹扶著正了身子,突然盯著他平淡地叫了一聲:“孟鷹。”
這聲音雖然依舊飄忽,可聲調和吐音卻是清晰平穩的。
徐安歌清醒了?
孟鷹心裡一跳,手頓了一下便繼續理起了衣服,試探道:“為什麼喝那麼多?”
徐安歌沒有回答,只是突然皺起眉頭把孟鷹的手推遠了。自己還因為站不穩,歪著歪著坐到了床上。
孟鷹有些愣,又試著靠近了徐安歌兩次,可徐安歌都是一副無比嫌棄的樣子直接把他推開了。
這是……半清醒吧?
孟鷹想著,因為認出了自己,所以厭惡地推開,可是還是醉著身體無力,所以就沒有過激舉動。
那這就好辦了,醉醺醺的徐安歌是沒有反抗能力的,雖然他一直嫌棄地推開孟鷹,可孟鷹還是強硬地把他收拾了一遍再塞進被窩。
徐安歌在被窩裡終於安分了,沒多久就閉上了眼睛。
孟鷹收拾了一下方才用的熱水和布巾,轉頭看著徐安歌把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想起他剛剛對自己的排斥,輕聲說道:“你也感覺出不對了不是嗎?”
說完他就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種跟自言自語沒兩樣的事。
他很快轉身了,於是也就錯過了徐安歌忽然顫了兩下的眼睫。
等孟鷹轉過身來,徐安歌沒有一點動靜,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他叫店小二又抱了床被子上來,在外間的小塌上睡了。
更夫在外頭打更,喊著二更天的時候,街上已經徹底安靜了。過路行人沒幾個,月亮也被雲遮得暗淡下來。
孟鷹在小塌上睡得安詳,塌邊卻站著一個人。
躺了大半夜,徐安歌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他悄無聲息地將手伸到了孟鷹的脖子上,眼眸暗沉下去,卻突然想起孟鷹方才說的那句話“你不是也感覺到不對了嗎?”
他的手一僵,停在孟鷹脖頸上方猶豫不決。他在逃出邵陽教後託人調查過不少當年轟動蘇州的徐家滅門案,查出的許多東西的確跟他還被困在邵陽教時想象得不大一樣……
徐安歌垂著眼思考著,卻猛然聽到有人出聲。
“你不下手,不如換我來吧?”
徐安歌猛地收回手,直起身子看向視窗——孟影!
孟影抓著窗框跳進屋裡,大笑道:“果然下不去手?那就讓我來吧!”
他一點都沒有顧忌還睡著的孟鷹,笑聲嘹亮,可就算如此,孟鷹竟然也沒有醒來。
徐安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你給他下了藥?”
孟影摸著下巴點頭:“是啊,我還算好了藥發時間來的,沒想到你倒是也在。”
說著,孟影眯著眼睛又笑了:“我同他有仇,你也跟他仇怨不淺,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你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吧?”
孟影向前走了兩步,徐安歌就警惕地後退著——他感覺得到孟影對自己的殺意。
孟影雖然跟孟鷹的仇怨更大,可徐安歌當初為了逃出邵陽教也壞了他不少事,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必然可對徐安歌抱有殺念。
孟影比孟鷹年長許多,當年還是先孟鷹一步成為先天高手的,如今他入先天之境已有十年,徐安歌卻才成為先天高手十個月,兩人對武功的理解怕是都在兩個境界。
正面對上孟影跟趁著孟鷹不備下手可不是一個級別的難度,徐安歌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勝算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