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歌的手被錢一串緊握著,拉得賊痛,“嗯”了一聲冷淡回道:“看到了。”他第一次見到有人用內力卻讓人感覺不到的時候也沒這麼大反應。
不過,錢一串這一打岔,終於讓他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東西了。
“錢兄,這兒的藥人和管理的人呢?怎麼不見了?”
錢一串很快回說:“我把幾個拿棍子的全綁起來弄暈了,他們一點用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法坑這個什麼教還是門的玩意……”他突然想到杜芡,愉快的心情也黯淡不少,“那群你說叫藥人的也全在山洞裡,動都不帶動的。”
徐安歌點頭,心知那些人可能還真是沒接觸陰陽教內部事務的小嘍囉。
被他忘掉的事其一解決了,還有其二——
“你們先走吧,我要出洞口一趟。”
錢一串和戌六的目光都跑到徐安歌臉上了:“為什麼?”
徐安歌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視線,笑笑說:“我的劍忘帶了。”
戌六聽得一臉懵,錢一串可是當時親眼看著徐安歌把劍藏在湖泊裡的人,當下就懂了:“行吧,你快去快回。”
徐安歌點頭:“會的。”
他運起輕功,飛快原路返回,可出洞口之後,卻繞過了瀑布下那條湖泊,沒有去撿劍,而是直奔另一個山洞而去。
那個山洞就是錢一串把人都關著的地方,那群執棍人也應當在裡面。
錢一串說的都是事實,徐安歌也覺得執棍人都是些小嘍囉,可這並不代表小嘍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從小嘍囉的嘴裡也是能撬出很多東西的,徐安歌如沉夢中,腦中飛快閃過某天夜裡他深處密牢的一個夢境。
問不出來只是錢一串不懂得問而已。
徐安歌想著,很快就運著輕功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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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和傳信人被林柒年派去連營之後,很快就去大河下游一個個連營地搜過去了。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個攪得連縱堂天翻地覆的人,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徐安歌。
一連找了幾個連營,都不見異常,終於在找到離瀑布最近的第七連營時,發現了徐安歌的蹤影——他進第七連營山洞了!
傳信人連忙拽了阿寶兩下,示意道:就是他。
他們兩人都練過特殊功法減弱存在感,可還是怕會驚動到徐安歌,於是就只派了傳信人一個遠遠綴著,阿寶則是轉頭聯系林柒年。
兩人盼著徐安歌能安分點兒別亂竄,可惜事與願違,他還就是四處亂蹦。
傳信人不過在等了一盞茶,甚至更短的時間,徐安歌就從山洞裡出來了。
眼看著徐安歌出來,他就遠遠的跟在人身後,眼睛都不敢挪開一些,他看著徐安歌出了山洞朝瀑布那兒走,走進林子,穿過樹叢,淌過溪流,然後……人就不見了!
傳信人:“!”完了,跟丟了!
他趕忙感知了一下週圍,意料之中地感知不到這位武功比他高的徐公子的任何蹤跡,只能徒勞地四處找人。
可他才回頭急著找人,自己就倒地了。
徐安歌從他背後緩緩走出,收起了手刀。從剛出山洞他就感覺自己身後有人跟著,看著就像陰陽教的追兵,還是早解決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