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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粗糙的木桶中,溫熱的水面上飄著一層氤氳的水氣,泡在桶中的人早就擦幹身上的水漬,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踩著地板搖搖晃晃地翹著木椅。
他身上的衣裳都是幹淨的,可脖頸邊的衣襟卻濕了一圈,因為濕漉漉的長發中水珠總是從黑發中滲出,沿著面板往下滑,衣領處沾濕了一大片。
不過徐安歌倒是並不在意,他直接把自己的頭發抓住了捋到身前,懸在半空中。
他其實能感覺到,自己離後天之境只有一線之隔,不過一直不知關鍵何在,他也問過大哥,可大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說自己是每天運內力練劍,積累一段時日後,突然就過了後天之境。
今日他同孟兄切磋一場,才真正明白突破後天的關竅,不過只懂得關竅也不夠,他還需要學會如何控制內力。
孟兄說過練習的方式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不過關鍵都是細致入微,找一個能實體化內力現象的方式,每日多練,多觀察。
他打算先用孟兄那兒學來的方法來試試。
徐安歌原是打算直接將內力運在身上,直接將水分蒸幹,不過真有點怕控制不好將自己燙著,所以就換成了將內力運在手上,用溫乎乎的熱度將頭發上的水珠蒸幹。
畢竟他已經習慣了將內力運於手中使劍,對此道熟悉許多,風險也小些。
徐安歌對手中運力果然熟悉許多,哪怕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長,也沒覺得手上會有控制不住內力隱隱發燙的感覺,但是被他抓著的發尾卻幹了一片。
就是速度慢了些。
徐安歌幹脆再多運了些內力在手,試試這種強度下的內力會不會失控。
他斷斷續續地增加了好多次強度,頭發被內力蒸得熱乎乎的,不過都沒出過什麼問題,徐安歌慢慢就有些飄了,翻著自己被浸濕的一圈衣領子,想直接蒸幹。
他抓著頭發的那隻手沒松開,而是又將另一隻手搭上了衣領,打算雙管齊下!
忙活了半晌,徐安歌終於將半個領子蒸幹了,正打算接著去蒸另外半個……
……怎麼一股焦味兒?
徐安歌眼神向下一瞟,差點沒跳起來!
——他的頭發被自己燒了!
徐安歌急忙從一旁的浴桶中撈出幾捧水,直接淋上發尾。
火苗不過拇指大小,一捧水就把他們徹底撲完了,不過徐安歌還是覺得那一塊一陣陣的燙,不停歇地又撈了些水撒在上面,而後還順手拍了拍,才終於放心……
看著前襟被潑完水後一片濕淋淋的,簡直不能穿,徐安歌只好去外間叫桉木幫他拿一套新衣裳。一邊喊,他一邊想著,幸好自己沒再把杜老爺的信給塞衣服裡,不然被水浸過,那上面的字怕是就看不了了。
桉木看他家公子上身濕了大半,活脫脫一副剛玩過水的模樣,老媽子似的嘆了口氣:“少爺,您多大了,怎麼還在沐浴的時候玩兒水呢?”
徐安歌眉頭直跳:“我是那種人??”他看起來像是會玩兒水的嗎?
桉木一如既往地粗線條,完全接不到他家公子不爽的訊號,實話實說:“公子,我和您一起長大的,您從前沐浴時有多鬧騰我比誰都清楚……”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記那麼清楚?”徐安歌轉過臉表示一點也不想見著桉木,轉移話題說,“我交給你的信呢?在哪兒,拿出來。”
還想再絮叨幾句的桉木一下被問懵了:“什麼信?”
徐安歌一愣,把頭轉了回來,死盯著桉木:“你不知道?”
桉木茫然:“您沒說過呀。”
“糟了。”徐安歌等不及換衣服了,他推開門,大步跨著走了出去——自己肯定把東西丟半路上了!
然而他還沒走下樓梯,便在走廊上看見了兩個人。
孟鷹和謝翎,他們竟然在一起聊得挺愉快。
徐安歌忙走近幾步,然後才發現自己是看錯了——這倆人不在愉快地聊天,反而在爭執著什麼。
“……我來吧!”謝翎堅持道,眼睛直盯著孟鷹,根本沒注意身後。
倒是現在謝翎對面的孟鷹看見了徐安歌,對他點頭問好,然後說:“不必爭了,他來了。”
謝翎一驚,連忙轉身,便見徐安歌挑眉問自己和孟鷹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