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 舒服,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引得循齊眉眼彎彎,可又不滿道:“你怎地兩月不來看我。”
顏執安收斂笑容:“讓你反省呀,不敢再有下回。下回再這樣,傷了病了我也不會照顧你。”
循齊幹生氣,睨她一眼,撐起來就想跑,顏執安捉住她,抱住她的肩膀,“過去了,知曉錯了,我便原諒你。”
沒有人可以拒絕心上人的溫聲細語,皇帝在內,也跟著深陷其中。
循齊大度道:“我也原諒你了。”
各自原諒,兩人起榻用晚膳,說了會兒政事,明日要出門,顏執安便讓人給應殊亭傳話,離宮兩日。
京中經過兩回清洗,都安分下來,若有再鬧事者,自然難以成事。
兩人策馬離京,疾馳大半日,至先帝陵前。
時日已晚,兩人尋了住處住下來,隔日天亮後,兩人攜手入陵。
先帝與明帝合葬,至死都是明帝的妻子,至於惠帝陛下,無人再提及。
兩人恭謹地叩首,待起身,顏執安滿懷愧疚,皇帝則十分痛快地承認錯誤。
“母親,我立後了,立了左相為後,是我纏著她,您要罵就罵我,夢裡來罵我也成。你放心,我不會殺安王的。並非是我不恨她,而是我知曉您也愛他。”
“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為了您,我也會讓他活著。”
“有左相的看顧與監督,我會做個好皇帝的,不懈怠不玩樂,親賢臣遠小人。”
心中愧疚的人聽到此處,不免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腦袋,“不準欺騙先帝。”
循齊自己跪著,聞言抬頭看她:“我喊夫人喊了母親,你還沒喊我母親呢。”
她說得情真意切,顏執安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羞得難以抬頭。
“好了,別胡說。”她還是嗔怪一句。
先帝不過比她年長兩歲罷了,這句母親怎麼也喊不出口的。
她拉起皇帝,道:“我先出去了。”
她落荒而逃,循齊得逞的笑了,轉而看向先帝靈位,收斂笑容。
等皇帝出來,已是午時,兩人隨意用了些午飯,打馬去見老師。
在這裡,顏執安很輕松,看著墳塋,良久不語,循齊開口便問:“瘋子,你回到家了嗎?”
顏執安詫異:“回家?”
循齊解釋:“對呀,她總說要回家,我以為是她父母生活之處,後來我發現並不是,或許是她嚮往之地。我想,她應該回去了,忘了這裡的不公,高高興興地回家。”
顏執安望著墓碑上的名字,禮、儀,此二字束縛人,賦予人氣質,讓人通曉道理。最後,也束縛這對姐妹。
二人祭拜一番,打馬回京,回京時城門已關,侍衛用宮廷令牌叫開城門,一行人順利回宮。
奔波兩日,顏執安尚可,循齊已熬不住了,上床便睡了,一覺醒來,時至午時,皇後正與左右二相說話。
皇帝傷勢癒合,準備開朝,吩咐下去,各部也要安排。
吩咐過後,兩人便離開,皇帝渾渾噩噩地坐起來,稍微動彈,渾身都疼。
顏執安笑著嘲諷她:“懈怠一年,陡然騎馬,不好受了吧。”
“你怎地沒事?”循齊納悶,都是趕路,她怎麼就像無事人一樣。
“我何時懈怠過,去歲來京,我騎馬趕路,幾日未眠。”顏執安招呼她近前,給她揉揉肩膀,道:“傷也好了,無事出去走走,不要老憋在殿內,知道嗎?”
循齊漫不經心地答應一句,看向殿外一眼:“她們走了?”
“嗯。”
“那你明日上朝嗎?”循齊問一句。
顏執安迷惑:“皇後怎麼能去。”
“你不去,我這番籌謀算什麼,我疼了一月算什麼?我兩月不去看你又算什麼。”循齊急了,“朝上之臣,多是你舊日的下屬還有學生,不會反對你的。”
顏執安搖頭:“循齊,不要這麼做,如今這樣已然很好了,哪裡有十全十美的,過於追求,只會適得其反。沒有必要非要坐在那裡,你不疑我,我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有自己的人脈,不至於被困其中,不至於耳目閉塞,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