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又開始鬧騰:“為何要洗頭。”
顏執安:“你的頭發上也沾染了其他女人的味道。”
循齊又呆了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說道:“你果然嫌棄我……”
話還沒開口,顏執安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去脫她身上的外衫,隨手扯下,丟在地上,等會讓人拿去燒了。
她的動作很快,往日裡替皇帝更衣習慣了,脫衣也快,當脫得只剩下中衣的時候,皇帝終於反應過來,道:“你、我自己來,你轉過去。”
“自己洗。”顏執安也不理她了,自己也要去洗洗,都是脂粉味。
等她醒來再算賬。
頂嘴歸頂嘴,皇帝還是很聽話的,當真洗澡洗了頭,濕漉漉地走出來,嚇得杜沁忙前給她擦拭。
三月倒春寒,容易感染風寒。
洗過擦幹,回到寢殿,床上也換了被子,她盯著看了一眼,旋即問杜沁:“誰讓換的。”
“皇後殿下吩咐的。”杜沁硬著頭皮開口。
循齊不計較,爬上榻,鑽進被窩,蓋被子,一氣呵成,閉上眼睛,頭暈目眩。
她剛躺下,顏執安也來了,沐浴換新衣,見人躺下,擺擺手讓人都退下來。
走至床榻前,她掃了一眼皇帝,道:“睡了?”
沒有回應,身上幹幹淨淨不說,臉頰上的粉妍分不清是酒醉還是熱水捂熱的,但此刻看上去,十分乖巧。
顏執安望著她,堅硬的心不知不覺就軟了,俯身坐下來,細細望
她二人的性子都很倔強,大多時候是皇帝服軟,顏執安的心中,江山政事佔據大半,而皇帝恰恰相反。
顏執安跟著躺下來,將皇帝攬入懷中,皇帝略睜開眼睛,見是她,睏意與清醒做掙紮。
“想睡就睡,我就在這裡,不會跑的。”
不說話則罷了,這麼一開口,溫溫柔柔的聲音攪得人意亂情迷,循齊睜開眼,執意去吻她。
唇角相碰的瞬間,睏意被一陣溫柔的風吹散了,然而,顏執安笑了笑,笑意浸潤著春風,讓人不由沉迷。
然而,顏執安握著她的手腕,慢慢地抵著她的肩膀,笑著再問一句:“不睡?”
她眼中的笑容,眉梢眼角的溫柔,如同多年的女兒紅,醉意撩人。
循齊搖搖頭,還想去吻她,不想,顏執安按住她的肩膀,撥開她的衣襟,吻上那片柔軟的肌膚。
一股酥麻浮上心口,周身便軟了下來,酒的後勁讓人昏昏沉沉,剎那間,如潮.水撲來,將她淹沒下去,在水下撲騰,想要呼吸著鮮活的空氣。
酒意讓人心動,而眼前的春.景卻讓人沉迷。
先生疏後熟悉的味道,讓兩月的誤會消融,可酒醉的人精神不濟,雲端沉淪後便睡了過去。
顏執安便不再折騰她,讓她沉沉睡了過去。
等人睡過後,顏執安起身,讓杜沁去中宮,將自己的衣裳取來,自己則去議政殿見等候的大臣。
這些時日政事皆有皇後處理,朝臣起初不滿,本想面奏皇帝,又見皇後處事溫和,徐徐為之,不滿的心思逐漸按了下去。
皇後監國兩月,上下一心,並無攬權之兆,眾人漸漸配合皇帝。
剛入殿,季秦賑災歸來,辦了好差事,心情不錯,皇後嘉賞,她更是得意。
皇後賞的並非官位,而是真金白銀,季秦最喜歡,當即行禮叩謝。
得到賞賜後,她便問起陛下的傷勢,皇帝這兩月不露面,讓皇後監國,她心裡是高興的。老師的才學,她最清楚,躲在宮躲入山間,皆是不妥。
“傷勢好了,可去歲兩回傷了根底,院正讓她趁著機會好好休養。”顏執安想好了措辭,總不好說皇帝偷懶,故意不處理朝政。
季秦點點頭,又見老師眉眼清明,神色中帶了笑容,難得的和煦之兆,她悄悄問道:“老師與陛下如何?”
“甚好。”顏執安只當她被謠言所誤會了。
不想季秦嬉笑道:“我一路走來,聽說皇後監國,道帝後分心,我急得策馬回來,既然老師說好,那便是好。”
顏執安無意解釋這些事,便道:“你有心了,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