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執安神色冷淡,言辭狠厲,言罷,松開季秦,自己抬腳走了。
季秦渾身冰冷,嚇得脊背冒冷汗,坐在原地大口喘息,隨後爬起來追上老師。
她語重心長道:“老師、老師,學生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你比陛下年長……”
“那你為何獻於陛下。”顏執安戳破她的漏洞。
季秦:“……”
“如今給您也是一樣。”
顏執安懶得理會,掃了一眼無名,無名將戒尺奉上。她接過來,季秦瞪大了眼睛,“老師,有話好好說,下回好東西先給您。”
“跪下。”
季秦跪了下來,接過戒尺,顏執安睨她一眼,“自己反省。”
隨後,顏執安大步離開。
回到殿內,小皇帝雙手托腮,巴巴地看著外面。
顏執安脫下披風,遞給秦逸,順勢詢問:“陛下做什麼了?”
“司寢來過,說了幾句話,然後走了,隨後,陛下午休,院正來施針,之後,陛下便坐在窗下。”
皇帝不忙時,也不出宮去玩,更鮮少召臣下說話,大多時候喜歡一人獨處。秦逸習慣了,但顏執安聽後,覺得她哪怕閑下來,也是自己胡思亂想。
“我去看看。”
顏執安走到窗下,透著窗戶去看,庭院景色如舊,初見覺得好看,可日日去看,難免枯燥。
“好看嗎?”顏執安語氣無奈。
循齊驀然回首,恰好捕捉到她眼中的心疼,微微一愣,“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顏執安,我今日見了司寢。”循齊急於分享自己的行程,興奮地伸手去拉她坐下,快速道:“你說先帝為何要重新啟用司寢。先帝又不喜歡女色,要司寢做什麼?”
她似乎一點不都不想隱瞞。顏執安觀其神色,順勢詢問:“陛下與司寢說了什麼?”
循齊陡然沉默下來,顏執安笑了起來,抓住她的雙手,“看著我,如實道來。”
“沒說什麼。”循齊抿唇,試圖避開她的探究,顏執安卻不肯,“顏循齊,做什麼?揹著我,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哪有,不過是司寢罷了。”
“你可知司寢是做什麼的?”
“不就是一女官,授予情事。”
“你可知如何授予?”
“說呀,言辭授予。”
“錯了,司寢多是侍奉帝王的女官,是侍奉。懂嗎?”
“這、這、這……”循齊覺得自己的舌頭開始燙嘴了,怎麼還有這種事,她忙說道:“朕、朕可沒有碰她,朕就是問問鈴鐺做什麼的。”
她又做了這一副鈴鐺罷了。
其餘沒有了。
她紅著臉解釋,透著無措,逗得顏執安發笑,“傻子。是你找她,還是她找你?”
“是她來見我的。我都不知有這麼一人。”循齊抿了抿唇角,“你相信我,不是我招惹她的。”
顏執安不語,依舊在笑,笑得她渾身無力,循齊惱恨,瞪她一眼。
“我知道,她來找你,便是想要伺候你,你卻問人家鈴鐺,傻陛下,你怎地不懂她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