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真情實意,讓右相心中的疑惑暫消,顏執安一直將循齊當做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輕易動情呢,是自己多想了。
但她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說法,“左相,我去勸說陛下。我會找出紀王行刺陛下的證據,若成功,你讓循齊回朝。”
“好。”顏執安爽快地答應下來。
右相失魂落魄地走出左相府,循齊那一眼帶著愛意,讓她坐立不安。
循齊怎麼會喜歡左相。
難道循齊不明白親情與愛情的區別嗎?
右相坐立難安,循齊領兵沖進紀王府,一如既往的囂張。
紀王被她氣得吐血,“你來幹什麼?”
“我追趕刺客至王府,眼看著刺客翻牆入王府,還希望紀王您行個方便,容我等進去捉拿刺客。”循齊笑著與紀王揖首,走到紀王跟前,“您給個機會嗎?”
“你放肆,這是我紀王府,可不是菜市場,不是你想搜查就是你可以搜查的。”紀王氣得捶打輪椅扶手,指著循齊:“本王去陛下跟前告你,本王可是先帝的叔父,你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陛下的親叔父,您姓李,陛下姓司馬呢。”循齊握著佩刀,神色張揚,“我想查就可以查,來人,進府。”
“你們豈敢、你們敢。”紀王高喝一聲,氣勢滔天,“顏循齊,你是不是故意與我紀王府過不去?”
循齊不認賬:“哎呦,您說笑了,下官為何與您過不去,路有千萬條,我何苦走那條與您做對的路呢,著實是刺客。來人,進府,查!”
她笑著笑著,突然冷臉,高喝一聲,“查。誰敢反抗,就地正法。”
她怕什麼呢,左相危在旦夕,她可以將京城掀翻,挖地三尺。
巡防營數千人湧入紀王府,紀王府的府兵拔劍抵抗,兩方登時打了起來,循齊遙遙冷笑,看著紀王氣得要站起來,一旁的管事去攙扶。
“紀王爺,您的腿腳還沒好呢,何必急著站起來,萬一不小心那條腿再斷了,您可就站不起來了。”
“來人、來人,備馬,我要去宮裡去見陛下。”
可門口兩方人馬打了起來,鬧作一團,壓根沒人聽他的吩咐。
循齊見好就收,揮手道:“既然王爺不配合,我就退出一步,守著您的王府,刺客斷然跑不出去。”
說完,她大步離開,留下千餘人守著王府,不準任何人進出,氣得紀王險些暈了過去。
大鬧紀王府後,循齊便趕回府裡,走入院子,恰見阿元在熬藥,十七娘在一旁幫忙,兩人配合得很好。
循齊看得出神,心中羨慕,眼前浮現左相的笑容,她渾然一顫,怎麼想到左相了呢。
她撫摸自己的額頭,心神恍惚,太緊張了,開始胡思亂想。她立即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走向兩人。
可剛走了兩步,她驀然停下來,想要與左相長久地相處,是不是隻有成親呢?
她不是左相的女兒呀。
這一刻,循齊開始犯糊塗,緊緊地凝著阿元與十七,兩人坐在一起盯著藥爐子的火,眼中只有對方,看似那般甜蜜。
她緊張地呼吸,掌心貼著心口,想要嗎?
“少主。”阿元的聲音打破了循齊的幻想,循齊呆呆地抬頭,阿元站起身,同樣,十七也站起來,兩人同進退。
這就是愛情嗎?
循齊輕輕吐出一口氣,點點頭,“我去見左相。”
她避開兩人的目光,大步進屋,屋內的無情正在給左相念信。
她走過去,無情將信遞給她,“少主,您來念。”
“你回來了。”顏執安的聲音讓循齊身子一顫,她膽戰心驚地望過去。對方眼神木然,似乎看不到她的緊張。
她又放心了,笑著上前,道:“我回來了,我給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