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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沒有蝙蝠先生的第一百三十七天 滿月之……
當眾人期盼的滿月像一枚被擦亮的銀幣懸在韋恩莊園的上空時, 經過大半月的準備，艾瑪·斯旺也終於用?她那把純銀匕首在玫瑰園裡刻下了最後一道符文。
月光在那些古老的盧恩文字間流淌，將花崗巖地面變成了一張發光的星圖。
“你確定要用?這個？”布魯斯站在魔法陣邊緣, 手?裡攥著那枚1890年産的老懷表——託馬斯·韋恩的遺物。表鏈在他指間微微顫動?，彷彿有生命般抗拒著即將發生的事。
艾瑪頭也不抬地撒下一把骨粉，灰白色粉末在接觸符文的瞬間燃起幽藍火焰：“比起質疑，不如幫我?按住東南角的蠟燭。你父親的血脈印記可?比想象中?頑固。”
布魯斯默默注視著眼前這無法理解的一幕, 心中?浮起對未知的敬畏。但只想到?日後還有打起十二萬分精力應對的沃特?集團和那群立場不明的超級人類的爛攤子, 他又覺得眼前這些將解決方案攤開眼前的小磕絆倒也不算什?麼?了。
約納斯突然從陰影裡浮現, 手?中?託著一隻水晶瓶，裡面某種暗紅色物質不斷撞擊玻璃壁：“說真的, 你們魔法師能不能換個不這麼?……哥特?的工作方式？”
他話音剛落, 瓶中?物質突然劇烈翻騰，在瓶壁上撞出?蛛網般的裂痕。
“你又焉知科學不是另一種迷信呢？”艾瑪輕巧地笑笑, 接過那瓶成份可?疑的東西，猛地用?匕首將它釘入魔法陣陣中?, 刀尖刺入花崗巖的剎那，整個莊園的地基傳來低沉的嗡鳴。
她轉向布魯斯，月光在她眼中?凝成兩簇冷火：“現在, 把懷表放在北交點。”
布魯斯向前邁步的瞬間, 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看見?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突然分裂成兩個——一個保持著現在的姿態, 另一個卻戴著尖耳頭盔, 披風如活物般蠕動?。當他將懷表放在刻有“赫爾”字元的石板上時, 金屬與石頭接觸的聲響竟像極了當年犯罪巷的槍聲。
艾瑪開始吟誦帶著北歐口音的咒語，她吐露出?的每個音節都讓空氣變得粘稠。約納斯突然抓住布魯斯肩膀：“你後背在滲血。”
他手?指拂過布魯斯的後頸，月色映出?布魯斯襯衫下道道泛著幽光的傷疤，但很快那些傷疤就像是被空氣中?的某種物質攫取一般蒸騰消散。
魔法陣中?央突然騰起三米高的藍火, 懷表的玻璃表面炸裂，時針逆時針瘋狂旋轉。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從火焰中?浮現，黑色披風在不存在的氣流中?翻卷，尖耳頭盔下傳出?沙啞的低語：“我?看到?了那家夥的契約……每個字都浸在血裡……”
布魯斯渾身肌肉繃緊。
艾瑪的咒語聲陡然拔高，她的頭發在魔法風暴中?狂舞：“說出?他的名字！”
“朗普斯金，”幽靈般的蝙蝠俠抬起手?，裝甲手?套指向莊園東翼，“但他……用?了太?多個假名……就像用?了無數個平行世界的悲劇來編織陷阱。”
艾瑪眯起眼，蝙蝠俠的話驗證了她心底的某個猜想。
魔法火焰驟然熄滅，懷表“咔嗒”一聲彈開，蝙蝠俠的靈魂就仿若被投入某種超強吸力的洗衣機一樣，轉瞬便沒?入懷表小小的表盤之中?，表盤上立刻出?現了兩圈繁複而詭秘的花紋。
為了今天一直努力掩飾不安的老少二人組，在艾瑪肯定的目光下，終於鬆了口氣。
艾瑪擦著額頭的汗，匕首尖端還在滴落某種發光的液體：“走吧，各位，去跟朗普斯金完成最後一項交易。”
私人飛機升空時，布魯斯透過舷窗看見?雲層間泛著綠光的極光——這在北緯40度是絕對不可?能的自然現象，想來是今晚魔法的力量影響了此地的磁場。
其實按阿爾弗雷德的意見?，他本是不該去這一趟的，但布魯斯還是希望親眼看看，看看那個據說與自己的父親簽訂了契約的魔法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