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育兒經驗的阿爾弗雷德聞言不?由低頭輕笑。
想著要?出去拿點兒木柴進來，約納斯把?廚房交還給阿爾弗雷德，自己則親自送艾瑪出門。
“您是這兒的本地人嗎？”
伴著咯吱咯吱的雪聲，兩人在?雪地上漫步閑聊。
“不?，不?過我在?這裡已經生活很長時間了。”
艾瑪腳步慢了下來，像是短暫地陷入了回憶，約納斯端詳著她的表情，笑著說：“看來您在?這兒經歷了很多。”
艾瑪的神情變得更加複雜，像是懷念也像是在?慶幸。
“是啊……是啊，我在?這裡確實有很多難以想象的經歷，不?過好在?一起都過去了，現在?我生活得很幸福。”
她說著，下意識看了一眼?右手，那裡有一枚戒指。
“那您一定還記得幾個月前，在?這附近發生的那次爆炸吧？”
約納斯問題甫一出口，他立刻覺察到身?邊的人呼吸和心跳的節奏都發生了變化，像是在?警惕什麼?，他不?動聲色，裝作只是一個普通的好奇的遊客。
艾瑪的手套擦過松樹枝，抖落的雪屑撲簌簌掉進兩人之?間的空隙。
她歪頭笑起來時，睫毛上凝著細碎的冰晶：“你說山腳加油站那事?兒？老闆娘瑪麗到現在?還在?唸叨她炸飛的咖啡機——說是進口的義大利貨，實際標簽上印著‘ade in itay’。”
“但爆炸點離加油站至少五公裡，我看報道上有人說那晚的雪都被染成了金色，不?過萬幸的是沒有造成嚴重的傷亡，簡直是神跡。”
“神跡？”艾瑪低下頭掩住自己嘴角嘲諷的弧度，“你們外地人總愛編故事?。去年還有個攝影師堅稱拍到了狼人，結果發現是老約翰喝醉後裹著熊皮追野兔。要?我說，雪地反光加凍僵的腦子——比神跡更解釋得通。”
“您這話像在?諷刺我們家?那愛看奇幻小說的小家?夥，他非說報道裡的照片裡的殘骸形狀像龍。”
“孩子的想象力總是天馬行空，大人們聽聽加好。”
艾瑪的口吻裡充滿了不?以為意，但她直直看向約納斯的眼?神裡卻透著審視。
過了足有十幾秒，她眼?神裡的審視卻變為了疑惑和擔憂。
“斯旺教練？”約納斯不?解。
“你……”艾瑪有些遲疑，但秉持良心，還是說道，“山上晚上不?太?安全，別?讓孩子自己出門，太?陽下山後，你們最好也不?要?出門。”
約納斯眉毛擰起，想再追問什麼?，卻被艾瑪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他瞥見來電顯示“h.j”。
艾瑪打了個手勢，就轉身?向纜車的方?向走了。
“親愛的，我還沒回……什麼?？亨利的卡車又卡在?雪堆了？我說過多少次……”
等等，約納斯眯起眼?，心下一沉。
——剛剛，他好像感覺到了某種力量的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