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英俊,臺下發出陣陣驚嘆,肖正冕在正式出席這場頒獎典禮前只出席過殺青宴,那時還沒人會認為<天堂鳥>會一舉飛升成為年度黑馬,將來在影史的長河中被這個年輕人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主持人是最近很火的電視劇男主角,用詼諧的語調調侃他的年輕和才氣。
獎杯捧遞給肖正冕時,他問:“肖導將來的戲會不會考慮我這樣的?我檔期很空哦。”
對方很火粉絲眾多,這話只是調侃也是橄欖枝,肖正冕點頭:“可以,不過下一部可能不太行。”
“哦?聽起來肖導下一部的主角已經定了?這麼快就有新戲了?”
肖正冕站在臺上,對著麥克,看向下面的時候黑壓壓一片,這個場面讓他想到一年級時,自己出演王子打怪獸的時光,那時候也是這樣黑的一片。
如今不同,他當年不知道臺下有小魚塘,但現在他知道鬱棠就在下面看著自己。
他拍拍麥克:“對,劇本敲定,男主也定了,感謝這部天堂鳥,希望我的向日葵也能早點長大。”
肖正冕不驕傲也不謙虛,他直言對這個獎項志在必得,他會讓下一部影片迎來新的高度,五十億不是終點,金像獎也不是。
他的話聽起來野心勃勃,但語氣又格外冷靜無波瀾,彷彿更大的獎項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臺下竟然沒人質疑這位新導演的大話,反而沉寂幾秒鐘後響起掌聲,在主持人的一句期待新作後他走下臺。
和他握手的人有著名投資人,影帝,名導,編劇。
這場聲色龐大的金錢樊籠場,此刻肖正冕的宛若最耀眼的那顆星閃爍著光芒。
鬱棠坐在角落裡看著喜歡他哥的人那麼多,他拿起手機拍了幾張帥照,等到散場後,鬱棠上了什麼車沒人在意,但邁巴赫開出地庫,窗外仍舊有很多攝影機在拍攝著,肖正冕在保鏢的簇擁下上了車。
上車後,鬱棠躺在他的懷裡,身子軟軟的像在水裡暢遊的小水獺,懶洋洋的叫了一聲哥。
“嗯?”肖正冕把獎杯隨手放在腳邊,抱著鬱棠給他摟的更緊了些。
鬱棠什麼都沒說,從肖正冕的兜裡掏出手機,看到無比多的好友新增,以及幾個有名氣的演員加了好友後竟發來讓人想入翩翩的照片,希望能邀請共進晚餐的時候,鬱棠忍不住說:“我不舒服啦!”
“怎麼了?”肖正冕親親他的鼻尖,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勾著。
“你火就火嘛,正常人不是這樣聊天的是吧?這樣不可以的哦!”他欲刪又不敢刪,指尖停留在刪好友的介面沒點下去,等他哥哄。
肖正冕握著他的手點了刪除介面:“聽你的。”
“哇,你好昏庸哦。”
他同意一些演員的好友只是為了將來能有用,如果對方不太安分,確實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鬱棠不刪他自己也會清理。
鬱棠說他的心裡酸酸脹漲的,明明他哥沒做錯事,但他心裡不舒服,他說自己完了,變得小心眼了。
他躺在肖正冕的腿上生悶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火呢?
過了一會他又覺得這種場面好像很熟悉;“哦!”
“嚇我一跳。”肖正冕看他自己一拍腦門,心疼的揉揉:“打自己幹什麼。”
“我就說這種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得,我想起來啦。”
肖正冕指尖撚磨著他的指尖,聲音狎暱的問:“嗯?在哪見過。”
鬱棠眼睛亮晶晶的,靠在肖正冕的懷裡彷彿發現新大陸似得驚喜:“哥!我是嫉妒了,這是嫉妒了!不是小心眼,我不是眼紅見不得你好哦!我好像是吃醋啦?還記得我大學的時候,同學給我披上的那件衣服嗎?”
因為那件衣服,他哥氣的把他徹底標記了,比肖正冕自己計劃的時間提前了兩年。
鬱棠驚奇的發現,原來嫉妒是這種感覺。
他又忽然鬆了一口氣:“剛才我還納悶呢。”
肖正冕憋著笑問他納悶什麼。
鬱棠說:“我以為我見不得你好!看你比我火,是那種網上說的紅眼病呢!”
得知自己只是單純的嫉妒不是紅眼病,他意識到自己是個大方又富有佔有慾的人,他覺得自己可真愛他哥,竟然都有嫉妒心作祟了。
愛總是莫名其妙。
小時候他總是很多朋友,連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友情都險些出了問題,當友情變質,真的愛是容不下第三個人的,連鬱棠這麼粗神經的小孩也學會了佔有。
他哼哼唧唧的用腦袋小牛似得在肖正冕懷裡一個勁頂,打了發蠟的毛絨捲毛硬生生蹭出了噼裡啪啦的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