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冕把紅薯給他,告訴他晚上可能要多一節課,晚點回家,讓他自己在自習室寫作業,下課就帶著他走。
鬱棠聞聞紅薯袋子,嗯嗯點頭說知道啦。
“你給我回來。”肖正冕伸手過來拽住他的後衣領,同時也加重語氣。
鬱棠呆呆的轉頭,雙瞳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怎麼啦?”
肖正冕低頭在他的鼻尖附近嗅了嗅,眼眸之間流露出無比複雜的情緒,溫柔的眼眸轉瞬間變得鷹隼般咄咄,低聲質問:“誰靠近你了。”
“唔..”鬱棠的臉被他抬起來,肖正冕的鼻尖開始在他的脖頸附近嗅,喉結漸漸發緊,寬大的掌心也圈住他的脖頸,指尖觸碰到他後頸貼的很嚴密的貼紙才放心下來,鬱棠的臉像是被他親了一口似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幹嘛呀?”
“問你話呢。”肖正冕捏他的臉,眼裡的淩厲讓鬱棠有些害怕了。
“兇什麼呀。”
肖正冕喉結滾了滾,揉他的腦袋,放輕語氣:“怕你受傷,交新朋友了?”
鬱棠還是雲裡霧裡的搖頭:“沒有,今天困,除了上廁所都沒出教室,兇巴巴的,我不吃啦!”
他氣鼓鼓的把紅薯塞回肖正冕的懷裡。
“別,不是故意的,哥和你道歉。”肖正冕寬大的臂膀抱著他,把他裹的嚴嚴實實。
倆人在走廊的拐角抱在一起,鬱棠小狗似得咬在他的鎖骨上:“叫你兇,咬你咬你!”
鬱棠腦袋上傳來低沉又有些磁的笑聲,好像有人在他耳朵邊吹氣似得好聽:“小無賴,上課去吧。”
“莫名其妙。”鬱棠扔下一句跑了。
剛從拐角跑走,又跑回來把肖正冕懷裡的紅薯搶走。
肖正冕慢步走到拐角,看鬱棠進了班級,從窗縫中能清楚的看到他正樂呵呵剝紅薯和同桌分享,沒什麼表情的靜靜看。
鬱棠在教室裡彷彿有感應的抬頭,對他招招手示意他趕緊回去。
肖正冕笑著和他擺手,隨著上課鈴聲響起,他轉身在回教室的同學中一把摟住小胖墩.
小胖嚇了一跳:“冕..冕哥咋了?”
“宋然什麼時候分化的。”他聲音冷的像冰,不給人拒絕的權利。
小胖回想:“上..上週?也可能是這週一,我忘了,他反正最近才戴貼紙,咋了?”
“沒事。”
晚自習結束,初三上半年期中會有兩個小科目會考。
鬱棠在自習室等著哥哥,知道馬上高二下課,自己玩上了手機,點開訊息是父親給他發的照片。
兩個爸爸到京城參加裴叔叔結婚週年紀念去了,黎默也從國外回來,約他假期玩。
要不是該死的學習,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憂無慮的小孩。
自己一個人時的效率總是很低,玩會手機眼皮就打架。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總是睡不醒似得,好像身體很重。
以前每次要長個前都會這樣,不過量了好幾次也沒變化,體重也沒變,鬱棠以為是冬天要來了,他每次換季不注意就發燒感冒。
肖正冕下課來接他時,他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
收拾好卷子和作業,肖正冕一看題做的不多,但小人插畫沒少畫,真是又氣又無奈,最後也只能在他腦袋上拍拍:“小寶,醒醒,不然出去吹風。”
鬱棠打著哈欠,說腿麻了,肖正冕陪他緩了一會順便醒覺,不然忽然吹風容易感冒。
他懷疑鬱棠現在就有要感冒的嫌疑。
反複摸了額頭:“不燙,只是困,還有別的難受嗎?”
鬱棠搖搖頭,糯糯的說:“沒有了,就是困啊。”
“臉睡的都是印子,小孩似得。”肖正冕伸手給他揉,鬱棠幹脆把臉放在他手上,恨不得當枕頭直接在原地睡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