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啟心裡早已有一股火氣,但依然忍了下來,搖頭道:“就你這點,還不夠爺塞牙縫呢!”
“喲呵,想不到你人倒不大,居然有這樣大的胃口。”袁公子嬉笑道,語氣中露出一股恨意。身後兩個皂衣男子頓時領悟,就要上前推開李天啟。
然而他們哪想到李天啟居然會武功,只是身形一晃,已躲開他們伸過來的手,這兩皂衣男子愣了一會,迅疾反應過來:“想與爺過招?”其中一人發話,運起勁力就要往李天啟身上打來。
“你們一個是官,一個是富,都在做什麼?”發話之人居然也是一位秀氣公子,他正在二樓的茶樓上看到了這一幕。
聞言眾人皆抬首往樓上看去。
“你是何人?”萬公子和袁公子抬頭不禁齊聲問道。
茶樓上的公子面如冠玉,朱唇如血,穿著一身淡金色長衫,倒是有股逼人的氣勢。
他身後站著兩位婀娜多姿腰佩長劍的青衣女子和一位頭戴帷帽之人。
帷帽倒很常見,就是一種高頂寬簷笠帽,在帽簷一週帶有薄而透的面紗,但此人的面紗薄而不透,讓人看不到她的面容,倒顯得異常神秘,只能從她曼妙的身形中可以看出她是位女子。
長衫公子並未答話,微微轉頭,一位青衣女子從二樓輕盈飄下,來到眾人面前,她取出了一個四方的小盒子,開啟一看,原來是一顆鴿蛋大的璀璨珍珠,她將盒子攤在掌心,亮在眾人面前。
長衫公子在樓上說道:“這是東勝神州出産的南海極品珍珠,價值連城,全國也就只有兩顆,一顆在大內……”
萬公子和袁公子愕然,顯然他們都識得此物的貴重。
又來一位,這又是誰?李天啟隱隱感覺今日似乎有些不尋常,雖然他知道陸琳琅生長於苗疆,自有不用於中原女子的魅力和秀色,但畢竟也還是個少女,卻不知這些官宦子弟為何趨之若鶩,居然不惜血本一討美女歡心。
那手捧四方盒子的青衣女子對著陸琳琅說道:“這位姑娘,如同意上去與我家公子一敘,這珍珠就是你的了。”
陸琳琅羞紅了臉,頭都不敢抬,又如何回答呢。
李天啟沒好氣地說道:“謝你家公子好意。”
萬公子和袁公子雖然不知道那樓上之人是誰,但見這人居然可以拿出如此貴重之物,猜測其背後必定是大有來頭,是以一時也並不敢輕舉妄動。
青衣女子看到李天啟並不領情,心裡有些憤怒,朗聲說道:“這可是來自長安的……四爺,四爺知道不?他是……”
長衫公子在樓上幹咳幾聲,青衣女子趕緊噤聲。
李天啟說道:“本公子不管你們是誰,但她你們誰也不能碰。”他對著陸琳琅說道:“走。”
萬公子和眾家丁,袁公子和皂衣漢子,長衫公子和青衣女子齊聲:“不可!”
他們顯然都有不同的背景,卻懷有相同的目的,雖是不同的人,卻發出了同一個聲音。
難怪古語觴ing器鋈幌魂天地暗,沖冠一怒為紅顏,為博紅顏一笑,這些人都使出了渾身之力,此時聽到李天啟居然說要走,都已氣極。
“你如不答應,別想離開這蘇州的地界。”萬公子惡狠狠地說道,方才那股客氣態度早已被其拋諸腦後。
“萬公子,你就別與本公子爭了吧?”袁公子笑裡藏刀,卻又有股不可抵抗之氣逼得萬公子不得不低下頭來。
站在長衫公子一旁的那位帷帽女子悄然說道:“四爺,我們此行,是便衣而行,不應在此時與這些人發生沖突,既然公子瞧得起那位小娘子,容我想個法子就是了。”
“可這夥人居然敢如此藐視於我四爺,這……”
“他們並不知道爺是誰啊,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最後目的達到了,不就可以了?”那帷帽女子嬌聲說道。
長衫公子微微頷首,說道:“也好,就依你所言。”
那帷帽女子站在欄杆邊,對著青衣女子說道:“上來吧。”
那青衣女子方要飛身上樓,卻感覺四方盒上一沉,居然是袁公子伸手拍到了珍珠之上,他全身一震。
珍珠已被袁公子拍成了粉末。萬公子和家丁們也被袁公子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看到偌大個珍珠居然被他拍成了粉末,更是一驚,都紛紛上前看著這變成齏粉的稀世珍寶,唏噓一番。
袁公子哈哈大笑:“我道什麼珍珠,假的!居然還敢跟老子叫板,我跟你們說,識相點的,都快走。”
“你!”那青衣女子怒極,正要出手,又再次聽到那帷帽女子的呼喊,“快上來!”於是不敢再有耽擱,只是狠狠地瞪了袁公子一眼,飛身上樓。
袁公子看到來人不敢發怒,心裡倒是得意非凡,轉而望向陸琳琅,卻哪還有他倆的身影?
袁公子訝異道:“萬公子,你……你……居然放跑了他們?”
萬公子也不知道那兩人是何時走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就在這夥人都被碎成粉末的珍珠吸引之際,李天啟和陸琳琅腳下施展無上絕學,趁機快速沒入了人群之中,終於脫離了這夥人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