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
瑩絨邁出法陣,制止文伯瑜和國師繼續抗衡,她問。
“你們找我究竟何事?”
文伯瑜和國師都收了手,卻不回答她。
還是縈紆開口:“姐姐,三日前,你在朝露城佈下了乾象陣法中的天口無極陣……此陣…此陣我難以參悟,就連父王和祖父都沒能……”
後面的話,漸漸聽不清了。
乾象、坤輿乃是華胥兩本絕密陣法,只有用華胥法杖才能佈下,所以只會傳給華胥法杖的主人。
天口無極陣……
難道是她使出的萬星陣?
所以華胥急著讓她回來。
縈紆不會自作主張,一定是父親的意思。
“父親在哪兒?”
文伯瑜上前攔住瑩絨,忍著情緒,極力勸說:“你好不容易,千辛萬苦才離開這兒,回來幹什麼?”
他指著王宮那扇大門,再次提醒。
“瑩絨,這次與以往不同,進去,便離不開了。”
“華胥出事了對不對?”
瑩絨見文伯瑜沉默,便扭頭看向那位女官。
“玉鈎姑姑,華胥出事了,是麼?”
見玉鈎低頭躲避,心中已經知曉了答案,仰頭看著茫茫大雪,鼻頭和眼睛都變得通紅。
“在我的記憶中,華胥從未下過雨雪。”
她得留下,雖然對華胥王宮已無留戀,可對這片生養她的土地,心中依然有些眷戀,對發生的災難,無法視而不見。
瑩絨看向翎九,面帶抱歉。
“阿翎……”
“明白。”
表示不用多說什麼,翎九朝瑩絨點頭,支援對方。
“我也不走了,陪著你。”
若是南禺有了變故,不管遭受什麼,她都會義無反顧回到鳳凰宮。
所以她理解瑩絨的選擇。
瑩絨與縈紆去見華胥國主昱康,翎九作為來客,被安排在護法殿旁的小院歇息。
一進入小院,體內靈氣猶如被困於山石,識海也逐漸停滯了運轉,意識到自己身處遏止靈力使用的陣法之中,在院中和屋內尋覓許久,也沒找到陣盤和陣旗。
黃昏時,院中的積雪已經快到膝蓋。
鵝毛大雪並無停歇的意思,依舊撲梭梭地下著。
屋內卻溫暖如春,應是有陣法隔絕了外面淩冽寒意,翎九翹腿坐在窗臺,看外面銀裝素裹,心中感嘆院中景緻還是過於秀氣,沒有昆侖的雪凜冽,也沒有南禺的雪柔和。
咔吱——,院門被推開。
翎九好奇坐起張望,剛剛她觀察了,礙於積雪,來往宮僕都是透過走廊的傳送陣進出,根本不會穿過院子。
來人翎九並不陌生。
就是那位女官,瑩絨好像喚她玉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