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家神君先破了那男的陣法,你不會出手吧。”
“軍令如山,我是神君忠心不二的屬下,自然要隨君而動,決不能專權擅動。”
翎九嘖嘴:“你被趕出青龍宮,是因為無恥麼?”
“我看是不要臉。”,傻刀打了桶井水放阿煦身前,順勢把抹布掛對方肩膀上,用勁兒地扯了扯布,囑咐,“把地洗幹淨。”
“首先,我不是被趕出青龍宮的,其次,我……”
抽出瑩絨畫的禁言符,翎九直接貼對方嘴唇上。
“那就辛苦掃地將軍了,多幹少說。”
傻刀挖了挖耳朵,在被禁言的阿煦面前伸了懶腰,笑 眯眯跟翎九她們進屋:“終於清淨了呀,比我還能叭叭。”
咚咚——,又是敲門聲。
瑩絨放下畫筆,見翎九和傻刀陷入熟睡,悄步開啟推開個門縫,見是阿煦才開啟門,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後撤了對方的禁言符。
“阿煦公子,怎麼了?”
阿煦長長籲口氣,才說:
“我剛打掃院子,在姑娘畫桌下發現這個,是您的吧。”
是枚琉璃珍珠帶扣。
瑩絨搖頭,她沒有這般華貴的衣飾,就算在華胥當公主時,也鮮少佩戴如此雍容的配飾。
阿煦奇怪:“也不是我的,神君今日又沒出屋,會不會是阿翎姑娘的?”
“明日我幫你問問。”,瑩絨接過帶扣,謝對方操心,“勞煩公子打掃庭院了。”
“應該的,明日我再掃一遍。”
阿煦咧嘴到後耳勺。
次日,見滿庭院無一落葉,水井臺上的青苔鏟的一幹二淨,烏黑鋥亮泛著光芒。
翎九打量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後確認沒做夢,嘴巴緩緩張大。
“這哪兒?”
“早上好!”,阿煦不知從哪兒跳出來,頭上還繫了個麻布條,短袖短褲,拎著水桶朝石階走,“從今日起,這院子的由我打掃,絕不會讓各位看見一粒灰塵!”
“……您隨意。”,翎九已經懶得搭話,“阿絨呢?”
“阿絨姑娘說要退昨天大嬸的貨,和傻刀在前面清點呢。”
翎九來到畫坊鋪面,見瑩絨已經點出了一批靈石,心疼:“我算明白什麼叫無妄之災了。”
“不可惜。”,瑩絨笑,把畫軸全封到一個盒子中,見翎九四處找傻刀,說清晨天市樓突然換了旗,解封了列肆,傻刀一大早就出去打探訊息。
說著,想起了昨日阿煦給她的東西,拿出那枚帶扣問翎九是不是她的。
“不是。”,帶扣模樣有些熟悉,翎九接過,瞧見琉璃上的小缺口,確定是風妙表姐帶過的那個,問瑩絨從哪兒得到的。
“昨天阿煦打掃院落,在我畫桌下找到的。”
想起昨夜去過後院的還有朱大嬸他們,忍不住推測:“不會是他們的吧。”
“這物件他們可拿不出來。”,察覺畫坊外閃過鬼祟身影,翎九拍了拍瑩絨肩膀,“我出去一趟,你先收拾著,別自己送,讓阿煦去。只要凜霜不發話讓他留下,他就會一直卯著勁兒幹活呢。”
“嗯,知道的。”
翎九離開畫坊,在巷口堵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