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嬸拍腿,手中帕子揮成了花。
“這位就是我家遠方侄子,一直在華胥學陣法之術,今日來探親我便帶來了。你說說,一個陣法,一個符籙,多麼的般配啊。”
“般配個鬼!”
翎九怒了,直接戳那男子腦門。
“殺千刀的也不對著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什麼樣貌,連我家瑩絨一根汗毛都配不上!呸,動手動腳的賤東西,跟我家瑩絨比都侮辱了我們!”
“就是!你這樣的還敢打瑩絨的主意,老子和你們拼了!”
傻刀舉著一根燒火棍,怒氣沖沖跑出來,指著朱大嬸鼻子罵。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簡直泥鰍躍龍門,痴心妄想!”
“你們!”
朱大嬸面紅耳赤,那侄子更是惡上心頭,起了殺意。
他結了陣法,還未落下,就被不知從哪兒來的怪力亂了氣息,差點逆行爆丹,哇的吐出一口血。
傻刀握緊燒火棍:“想碰瓷?”
接著扭頭對瑩絨和翎九說,很是嫌棄的語氣。
“什麼世風不古,我看這上古的神仙也如凡間一般不要臉啊!”
“誰不要臉……”
男子咬牙,下一句話還沒說,又噗嗤吐口血。
傻刀拉下臉:“地沾了血很難洗的!”
說著,見那男子又鼓腮,跺腳準備把人踹出去,卻見一陣風過來,一道虛化的手掌按在男子嘴巴上,只聽咕嘰一聲,男子雙頰癟了,明顯吞嚥了回去。
“不許汙了神君修養之地。”
眾人低頭,忽然出現的阿煦半蹲在他們身前,正捏著手掌。
“啊——”
男子齜牙咧嘴,眾人驚詫的發現,這人門牙沒了。
“好慘。”,傻刀瞠目結舌。
見朱大嬸身體像篩子般擺動,翎九抱住瑩絨和傻刀,退到梧桐樹下避風頭。
樹梢上的葉子落下,卷著風搖搖晃晃,幾次翻滾,最後落在了阿煦肩膀上,他緩緩調出彎刀,伴隨著他簡短的一句。
“滾!”
朱大嬸和她侄子屁滾尿流的離開。
阿煦收回彎刀,很是暢快。
“自從離開青龍宮,我已經很久沒有打的這麼過癮了。”
傻刀歪頭:“你動手了麼?”
“……不必在意這些細節”,阿煦清了清嗓子,“這不是重點。”
瑩絨歪頭:“那重點是?”
“重點是我保護了神君極為看重的阿翎姑娘,及其好友!”,阿煦側開一步,張臂對著眾人,挺直腰背,情感充沛,“雖然是見微不足道的小功勞,但我相信積少成多積小成大,一定會有勞苦功高的那一天!會有被神君重用的那一日!”
翎九哼了聲,戳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