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等著呢。
想把她架空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翎九笑自己心軟,竟因對方與琅簡相似的處境,還真切的內疚自責了三日。
調出離火,對方卻先一步出手,劍氣先至。
嗡鳴聲響徹白虎殿,伴隨清脆的咯嘣聲,眾人看見龍刀槍斬斷了劍刃,停在赤鳥南枝眉間一寸處。
赤鳥南枝全身僵硬,偏頭看向與她擦肩的凜霜,對方掃了她一眼,眼神淡淡地,彷彿看得是個死物,沒有警告意味卻更加讓人感到威懾,不寒而慄。
“本君廢了你的劍,有意見嗎?”
凜霜問,聽上去是徵求的語氣,卻又握住了還在震動的龍刀槍,只要微微一刺,便能取了赤鳥南枝的性命。
赤鳥南枝低頭:“是南枝造次了,青龍神君教訓的是。”
“你也知道造次,如有下次,後果你絕對承擔不起。”,凜霜收回龍刀槍,順勢劃拉開那柄斷劍,看向青龍宮來的那些將領,“你們的主上是誰?”
那些將領面面相覷,在凜霜槍尖點地面時,先後走向翎九跪拜。
幽篁笑出聲,對玹璋嘀咕。
“一幫牆頭草,我家主上恐嚇兩句,就扭頭轉向,姿態未免也太難看了些,哪怕堅持片刻也能讓我稍微看得起些。”
“那可是凜霜。”,白甝倒是挺理解朱雀宮的將領,甚至同情他們的遭遇,“堅持也要看形勢,他們要是晚一步,凜霜能直接廢了他們。”
說著,他問幽篁。
“凜霜和朱雀神君到底什麼關系?這是直接明晃晃的撐腰啊。”
幽篁無語:“不知道,自己問去。”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排的人,翎九感到很諷刺。
“各位既不服我,便該堅定不移追隨選定之人,立場如此搖擺反複,以為我會在乎?”
說罷,也不理會他們,直接朝外走。
“丫頭,近期要征伐魔族,你留下來聽聽我們的計劃。”,凜霜拉住翎九,好言好語,與剛剛威脅震懾的態度判若兩人,“有我在,沒人敢再對你不敬。”
場面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赤鳥南枝留下吧,她代表朱雀宮全權負責。”
翎九心知征伐魔族是大事,她不想摻和,也不想與凜霜有太多牽連,而且赤鳥南枝主司朱雀宮幾萬年,論與其他神君的配合、默契和能力,都比她更合適站在這裡。
對上赤鳥南枝詫異的眼神,翎九懶得再言語,把之前領的朱雀印丟給對方,便離開了。
回到小院,瑩絨還在昏迷,頭發比昨日還要白。
翎九幾乎消耗完自己識海所有的靈力,卻也只是讓瑩絨面頰恢複了些許血色而已。
“符師的命符被傷可比修士內丹破損,你渡入靈力,只能補其靈脈運轉,不能根治損耗,也不能延緩致命傷的損害。”
翎九看向說話那人,對方身姿挺拔,頭發用一根玉簪隨意別在腦後,看不出年齡。
“你是誰?”
俯身護住瑩絨,很是防備瞪著來人。
此人出現的悄無聲息,可見修為遠在她之上,對方想做什麼手腳,她未必應付的過來。
“翎九,本座來與你做個交易。”
男子淺笑,先是捏訣補好了瑩絨的命符,讓翎九卸下對他的戒備,這才繼續說。
“此女體弱,除了被罡氣所傷,還有識海內息燐花的緣故,此花未完全煉化,長此以往,反而會把識海當做養分,吞噬此女元神。”
對的,姬伯玉師伯提過這事。
瑩絨修為低微,無法完全煉化息燐花,雖然師伯可以幫忙,只是礙於瑩絨身體情況,分成了九個階段,還有最後兩個階段沒有完成,她們就被昆侖鏡帶到了這裡。
看來眼前這男子,沒有騙她。
或許能信。
見瑩絨的頭發已經恢複墨色,她看向男子:“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