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伏黑甚爾,五條悟所做的那些事情反倒無人在意,禪院慎一拍桌而起,拎上咒具便打算去處決掉那個不成器的廢物。
“你要去做什麼?”家主禪院直毘人冷冷喊住他。
禪院慎一怒道:“那廢物簡直是踩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我要去清理門戶!”
“好。”禪院直毘人也不攔他,只冷冷說道:“我會讓人提前為你準備好棺材。”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不如那個廢物?”禪院慎一勃然大怒。
禪院直哉在一旁看戲,聽到這話幽幽嘲諷道:“舅舅,你該不會真覺得你能打得過甚爾吧?他只是沒有咒力,可舅舅你是沒腦子。”
“你說什麼?”禪院慎一怒視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卻懶得搭理他,而是笑著朝禪院直毘人請命:“父親,我看你就讓我去吧,我會將甚爾請回來的,大家畢竟是一家人,只是死了個外人而已,沒必要鬧得不愉快。”
“閉嘴!”禪院直毘人卻狠狠喝斥。
禪院直哉臉色一沉,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禪院直毘人冷聲說道:“他現在姓伏黑,已經不是我們禪院家的人了。”
禪院直哉連忙說道:“不,只要他願意回來……”
“當初他離家,形同叛族,舍棄他是禪院家集體同意的。”禪院直毘人盯著自己的兒子。
禪院直哉張了張嘴,想說他沒有表決過,卻又在父親冷冰冰的眼神中閉上。
“他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是他和管家的私怨,管家自己招惹的麻煩,我們沒必要為他出頭。”禪院直毘人此話一出,已經打算將這件事揭過了。
禪院直哉沒意見,反正他想要的總得不到。
禪院慎一卻不能接受:“你真覺得這是私怨?這分明就是對我們禪院家的報複,是在狠狠打我們禪院家的臉!”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願意去報複可以,也算是私怨,將咒具放下,屬於禪院家的一切都不準帶出去。”禪院直毘人態度冷硬。
禪院慎一雖然憤怒,但最終卻只能吞下這口惡氣,畢竟他若是再想去報複,便等於也被逐出家族了。
會議結束,眾人退去。
禪院直毘人坐在家主之位上疲憊地揉了揉額頭。
他的兒子並沒有離開,反而笑著走到他身邊。
“父親,沒想到你會這樣維護甚爾,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
“我沒有在維護他。”禪院直毘人說的是實話。
他只是在維護禪院家。
禦三家看似風光無限,但其實就像是空中樓閣,根基早已腐朽。
尤其這一代五條家出了個“六眼”,禪院家已再禁不起任何挫折,不能節外生枝。
至於針對天與暴君……他們哪配?
“直哉,未來你若是成為家主……”禪院直毘人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他想要叮囑幾句,最終卻只緩緩搖了搖頭。
“不,算了。”他無法挽回的事情,也沒必要壓在兒子身上。
禦三家早已被腐朽的規矩侵蝕、蛀空,跟不上時代就只能被淘汰。
可他做不到改變,他的兒子也做不到。
貿然進行改革,只會讓禪院家更快倒臺。
大廈將傾,他卻找不出一個敢扶、能扶的人,實在是身為家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