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旋沉默,視線冰冷。
“話說你怎麼突然積極治療了?”醫生連忙換了個話題。
“誰成功過?”
醫生:“什麼?”
“誰成功過?”簫旋重複。
被簫旋身上莫名的氣勢壓制,醫生額角緩緩滑下一滴汗水。她愣了下,說:“好像叫吳雪漫什麼的,騙了一百多萬用在自己身上想出國,最後被她老大抓住了,現在在西區給劉半頭當小工……”
醫生暫停了手裡的工作,在簫旋眼神示意下給其當起了八卦搬運工。
吳雪漫是西區地頭蛇克多的手下,克多心高氣傲,藉著吳雪漫的成績將她送進貴族學校,本意是想在富家子中也有自己的眼線,但沒想到吳雪漫給他來了個 大的,搭上了應宛靈。但克多還沒藉著這層關系撈到什麼實際好處,吳雪漫就先背叛了他,撈到應宛靈的錢後就跑了。克多半路攔住了她,本想處理但被一句“她是應宛靈的初戀”給唬住,不敢動她,只敢打發人去做小工。
正巧,克多和他們不對付,這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訊息醫生只當笑話看。
“嘀嘀嘀——”
用於檢測apha腦資料值的機器開始發出擾人的叫聲,急促又不穩定。
醫生驚訝地站起身,椅子被推向後方,椅腳與地面摩擦發出聲音。她看著面部平靜的簫旋,又看看驚叫的機器,匆匆走過去將機器關閉。
此機器用於在治療過程中檢測病人情緒波動好進行同時安撫,忘記關了。
簫旋聽到敵對者的訊息還是很有情緒的嘛……醫生想。
機器乍停,室內陷入寂靜。
簫旋撈起在沙發上躺得平實的外套,看了醫生一眼後朝她頷首,準備推門離開。
醫生對簫旋背景下了簡單的醫囑,“現在腺體對外界刺激有點反應了,你注意一下,要冷靜。”
“……”
“沒聽見嗎?”簫旋長久的沉默讓應宛靈小聲腹誹。
熟悉的聲音將簫旋從回憶裡拽回來,她扣在應宛靈腰間的手又收緊。
將醫生那句“應宛靈的初戀……”在口中咀嚼了四五遍,唇間溢滿苦澀味道,幾乎連說出口的話都是苦的。
簫旋將應宛靈往玻璃上壓,腦子都有些混沌了。
她放低聲音,緩慢提起一個名字。
“吳雪漫,你認識她嗎?”
被簫旋強制壓在這兒,且簫旋的行為動作都跟平常不一樣,應宛靈心慌得很。
而且簫旋自顧自說話,也不肯聽她的話不去活動,應宛靈有點委屈。
她撐著玻璃,頭往後仰,正好契合上簫旋的肩。以這樣的姿勢,應宛靈後腦靠在簫旋肩上,狐疑地望向她。
懷中應宛靈身上的淡淡香味沖上來,這味道在簫旋腦袋裡濾成了那杯仿資訊素酒水的味道。
這讓簫旋本就在懸崖邊上的理智有些躁動。
如果應宛靈已經分化,基因會告訴她,她身後這個功能殘缺的apha有危險,但應宛靈沒分化,於是她一無所知,以為簫旋心情不好。
吳雪漫……
咬著這個名字,應宛靈默了會兒,她艱難從記憶中翻找,確實找到了這個人。
不過……
應宛靈小聲反駁,“人家好像叫吳雪滿……”
好久之前的事了,當時應宛靈見她站在校園餐廳小門後猶猶豫豫,擋住路,一問才知道,這個人吃不起飯,應宛靈就請了她一頓。但沒想到應宛靈後來被這個人糾纏了一段時間,吳雪滿經常向她哭訴家庭困難需要救濟,不堪其擾下應宛靈好幾次在公共場合斥責她,還被傳了一段時間欺負窮學生。
直到應宛靈給了吳雪滿一張卡,這個人就消失了。
應宛靈鬆了一口氣,從那兒以後就討厭上了這種人。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正想著呢,身子忽然往後一陷,是簫旋的手挪到她小腹偏上的位置,往回收了下,這下應宛靈和簫旋真算得上“緊密相連”了。
二人的體溫頃刻間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