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邊白薇薇的內心有多崩潰，之後的東宮又會因為這帶來多少事端，至少現在來說在森革走後，方羽和司靖琛倒是行事方便了不少。
原本要商議事情只能找機會避開森革，還要時刻注意到會不會被他懷疑，現在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了。
換了個管事姑姑之後，每天只用聽聽講話，學一些基本的宮中的禮儀，然後這幾天又加了女紅的課程，每天回去都要打一個絡子，第二天交給掌事姑姑。
不過方羽他們要打的絡子自然是已經有人制作好放到他們房間中了，只需要每天拿一個交上去即可，畢竟誰讓新來的掌事姑姑也是情報處的人，他們現在也算是上面有關係的人了，這幾天和最開頭兩天相比簡直如同神仙般的生活。
這些新進宮的宮女們大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由於有了空餘時間，自然是開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談天說地。
方羽和司靖琛自然是在這當中混得如魚得水，既和眾人都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又不會太拔尖。
除了方羽的樣貌過於出眾會被人提起之外，他們都不算引人注目。
當然方羽原先是這樣想的。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看我不順眼。”方羽任由司靖琛站在她背後給她用毛巾擦頭髮，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我就奇了怪了，我這也不出挑啊，怎麼就盯上我了？而且雖說這次只是去看看有沒有情報送來，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
這事還要從剛剛說起，原本結束一天的教導院子中姑娘們都應當會回到房間裡打絡子，哪怕是不想回到房間也會被新來的掌事姑姑趕回去。
所以方羽就趁著這段時間悄悄到後面牆角去交換情報。
這是方羽學著前世電視劇中的方法整出來的一個混合版本的交換情報的方法。
雖說皇宮之中建造自然是十分牢固的，之後的維護也會十分上心，但是這間偏僻的院子到底還是因為不常使用所以維護起來也不會太上心。
圍牆的牆角自然也是有許多磚塊鬆動，所以方羽就讓新來的掌事姑姑給卓瑪傳話，商量好將情報放到哪一塊磚，用這種方法方羽和司靖琛可以在這個偏遠的院子也能掌握如今皇宮中的情況。
而當中所寫的情報也不是直接寫上去，而是用《千字文》來當密碼本使用，這樣即使被別人拿到了情報，看到的也只會是一連串的數字，並不會得到真正的情報。
這操作讓情報處的人直呼厲害，這位偽裝成掌事姑姑的情報處的人看方羽的眼神都像是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要不是司靖琛在一旁盯著，這人都想要說服方羽留在這裡的情報處為大曌的情報事業添磚加瓦。
這讓抄襲了抗日劇中送情報的手段的方羽實在是不好意思，只能躲在司靖琛後面推他出去，最後不知道司靖琛說了什麼，這位掌事姑姑雖然還是看她的眼神十分熱切，但是至少沒有再提起過這事，只是她看司靖琛的眼神卻在敬畏中增添了些恐懼。
今天方羽像往常一樣去後面圍牆處看看有沒有情報送來，這個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在房間中，但是也有提前將絡子打好在外面溜達的，但是方羽自信於自己超人的感知力，所以並不怕，畢竟她可以在人靠近之前就發現那個人，而且選中的這個圍牆處在她們所住的小樓後面，還有許多鬱鬱蔥蔥的紫薇與假山遮擋，隱蔽性還是很好的。
但是在方羽掀開磚頭髮現沒有東西之後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路過假山的她被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澆了個正著。
這也是她渾身溼透的坐在這裡讓司靖琛給她擦頭髮的原因。
“找到人了嗎？”
司靖琛眼神冰冷，原本溫和的笑容也消失殆盡，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鋒芒畢露。
“沒有，我看了那盆水是架在假山上的，被人用一根繩子連著，看到我走到那裡鬆開繩子讓那盆水澆到我頭上的。我沒有發現假山那邊有人，所以我推斷應當是有人架好水盆之後再房間中牽著那根繩子。”說到這方羽不僅還有點佩服想出這個法子整她的人，“不過能想到這法子，這姑娘也算是個人才，不知道能不能收服……哎呦！”
司靖琛收回拍了方羽腦袋一下的手：“如今你究竟還有心思想這些？像這種人找出來只管做掉便是，留著都覺得心中不爽，你竟然還想著收服她？”
“但是……她又沒有把我怎麼樣，這種小女生之間因為嫉妒使出的手段何必在意她。但是這種小手段卻能讓她找出一種不被人發現的方法也是很厲害了，哪怕不收到我手中，留給卓瑪也是個很好的人選。”
方羽說是真的不在意這種事情，她能感覺出來這個人並不是想害她，大抵只是因為處於心中的嫉妒才想要出手整她一番，
而對於方羽來說，她要在意的事情太大了，層次太高，這種小女生之間的嫉妒的感情實在是連在她心中留下痕跡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這姑娘的手段讓她升起了點興趣，只怕她就會當做無事發生，畢竟後天她們就會從這裡離開，到時候她們只怕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司靖琛並未說話，看著方羽的頭髮差不多幹了便去將毛巾放好。
他是看出來小羽毛並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她寬容，豁達，有容人之量，可以說是真正有皇者風範的人，但是他司靖琛不是，他重視的人不多，若要有人敢動他的人，那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若那人看到你交換情報了呢？”
“……不會的。”方羽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說，“若真的是要舉報我，那同管事姑姑說便是了，何必要用那一盆水來引起我的懷疑。”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不簡單。”
方羽知道司靖琛向來不會無的放矢，說這話就證明他看出了些端倪但是還沒有證據。
“那我便去查查吧。”
方羽捏著太陽穴，先確定下來範圍，之後用讀心術試試吧，雖然每天只能用一次，但是隻要知道有誰今天靠著窗戶便能找到人了。
“還是用我來查吧，這事你去容易打草驚蛇。”司靖琛走到她身後替她將髮髻解開，眼神晦澀不明，“等確定她沒有發現我們的事情，你再去找她也能佔據主動權不是嗎？”
沒關係，反正不管怎樣，查出來的事實都會是那人妨礙了他們的計劃，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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