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森革下了樓才發現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院子中。
糟、糟了！
他萬一說話就露餡了。
悄悄看了一眼卓瑪，發現她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溫和的笑容也還在臉上掛著。
這倒是讓森革將提起來的心放回來肚子裡，卓瑪就是這樣，有她在總是能讓人放下心來。
他像往常一樣，垂首站在一旁。
但是他這低眉順眼的樣子卻讓卓瑪眼皮一跳，也不知道這方姑娘用什麼方法調教的，竟然能讓脾氣暴躁自尊心奇高的森哥太子做到這種地步。
之後不如向方姑娘討教一番吧。
心裡想著，但是面上卻絲毫沒有顯現出來。
她這樣子讓一旁管理雲淺閣新進宮女的姑姑心裡直犯怵，別看大執掌是這樣一副溫和的模樣，她收拾人的手段多著呢。
明明東宮缺人直接派人來帶走兩個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她親自出馬，現在這樣子，怕別是用這個機會來敲打人來了吧，她和隔壁院子的姑姑這幾天可是收了不少人的好處，而且昆執掌這兩天天天來這裡，她們自然也是得了不少好處走的近了些。
想到這，她看著意味深長打量著院子的大執掌悄悄嚥了口口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瑪姑姑。”
“啊！是。”
“這調教了兩天也沒見著她們學到點什麼東西，如今我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怎麼人還沒有到齊。果然是因為姑姑你其它事務過於繁忙根本就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嗎？”
“這……這……”白瑪冷汗淋淋不知道如何辯解。
這些事情向來是由各宮帶走之後自己調教的，根本就不關她的事，但是現在大執掌用這個當藉口自然就是衝著她同昆執掌走得太近這件事來的，而且根本就不想找藉口。
對於大執掌和昆執掌之間的嫌隙她早有耳聞，之前她還在昆執掌面前說過大執掌的壞話，想必大執掌已經知道了吧。
這她就是再傻也該知道自己是兩位執掌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想到這，她臉色慘白跪下來請罪，只盼望著自己能夠少受點罰。
“是奴婢的錯，還請大執掌責罰。”
“這若不是我突發奇想想要來這裡瞧瞧，都不知道姑姑竟然是這般教導新進宮女的，我原先還納悶為什麼這宮女一屆比一屆讓人鬧心，原來是教導姑姑這裡出了岔子。這若是侍候貴人時出了岔子，那時候豈不是會有人說是我這個大執掌的不是了。”
卓瑪環顧一圈圍在此處都低眉順眼站著的宮女們，果不其然根本就沒有發現方姑娘和寧王在這裡。
她嘴角抽了抽，權當不知道。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自己去領罰吧，這裡我會再派人來。”說罷不理癱軟在地的白瑪姑姑，指了指森革說，“如今東宮缺人手，你跟我過去。”
森革在一圈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中乖乖地走到卓瑪身後，心中對於方羽的崇拜更深了一層。
他原先還以為卓瑪同方羽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關係，但是現在看來是他錯怪她們了，很顯然是方羽是用這個讓卓瑪對付昆執掌的機會來交換，讓卓瑪改變計劃提前帶他離開。
能找到讓卓瑪無法拒絕的條件，而且在這麼短時間找到替她送訊息的人，方羽的確是一個聰明到可怕的人。
若是能留在月支為他所用就好了。
心中想著事情，但面上森革還是一臉乖巧的跟在卓瑪身後，讓白薇薇一時間看不出來這人是不是也是那個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