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平安無事,方羽既沒有經歷小說中常見的盜竊或者走水,也沒有出現那種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同床共枕的人懷裡這種事情。
這讓她再一次感嘆,果然不是女主的命就不要想點開女主的劇情點。
說是一週的培訓,但是方羽覺得自己就像是上了一週的課一般,從早到晚都在聽這些姑姑們講話,還有隨堂考試,讓她連想走神都不行。
第一天是將宮中的情況都給他們講解了下,對於這個方羽還是聽得很仔細的。
月支現在這個皇帝共有一位皇后,兩位妃,兩位貴嬪,以及五六位貴人。
膝下兩位皇子,五位公主。
這妃子的數量可以說是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顯有些少了,據在她們這些新進宮女流傳的說法來看是因為對前皇后情根深種,所以妃子立得也少,而且早早的就將前皇后的孩子立為太子,帶在身邊教養。
方羽倒是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
別開玩笑了,說什麼情根深種,哪怕別的妃子是為了帝位穩固納進後宮的,可是這孩子可沒少生啊,那五個女兒難道不是他的妃子生出來的嗎?只不過是兒子少了點罷了。
而且森革上面可還有兩個已經出嫁的同父異母的姐姐,這可都是前皇后進宮之後生的。
要方羽看,這皇帝對前皇后的確是有挺深的感情,但是這不妨礙人家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啊,要說情根深種什麼的就還是算了吧。
不過,要是這個前皇后是她的母親,那豈不是在這兩個人的關係就更奇怪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她要是前皇后的孩子,那她和她家兄長是同一個爹嗎?
要是是的話,這關係豈不是就更復雜了。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方羽拋在了腦後,畢竟越想越覺得幻滅,還不如不想。
第一天結束後三人回到房間裡,這時候也顧不上避嫌了,三人並排躺在床上誰也不想說話。
雖說這一天也沒有幹什麼就是坐在那聽上面人講話聽一個時辰,然後領了一張卷子下來寫完後再交上去,之後再重複這套動作,除了中午半個時辰的午飯時間,之後就一直重複知道現在太陽西斜。
兩個院子是分開培訓的,只是那位昆執掌不知道為什麼盯上了雲淺閣,這一天就待在雲淺閣,還說今天卷子累計錯的最多了人會被趕出皇宮,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是讓方羽他們措手不及。
原本還想上面她們說她們的,自己在下面神遊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現在好了,是一點小差都不敢開,生怕自己有哪一點沒記住。
方羽甚至覺得恍惚間好像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三的那個教室中。
但是這時候和高三還是不一樣。
畢竟沒有哪個高三是將宮中妃嬪的愛好習慣的。
她是真的不想知道哪位娘娘喜歡找宮女打麻將,還不允許贏,也不想知道哪位娘娘頭上的簪花每天都要按順序換,更不想知道哪位娘娘要人每天變著花樣誇她。<關剛進宮的宮女什麼事了?!
你們這個皇宮真的是有毒,這是皇宮啊還是學校啊混蛋!
“森革,你們這皇宮真的是挺……特別的。”
方羽思索了片刻實在是找不出來什麼不得罪人的形容詞,只能用“特別”這個詞了。
森革也聽出來方羽的言下之意,他是很想為月支辯解一下,但是實在是他也不知道原來皇宮中的宮女們一個個如此善解人意竟然是這麼來的,所以只好裝作累到說不出話逃避問題。
“不行啊,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根本撐不了一週。”方羽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頭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現在滿腦子都是惠妃每日要收集無根水烹茶,烏納貴嬪的簪花要按照芍藥,月季,石榴花,紫薇花的順序來排。”
“春日要粉的,夏日要綠的,秋天要黃的,冬日要紅的。我從前竟然都沒注意過,父皇只怕也未曾注意,她竟然也能堅持下來。”森革接著說,語氣不知是敬佩多些還是嘲諷多些。
“那哪是給你父皇看的,那是給宮中其他女人看的。”方羽冷哼一聲,“總要行事特別些方才能凸顯出自己的特殊性。”
“那不都是花嘛,有什麼特殊的?”森革來了精神,撐起身子隔著司靖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