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
這書房還有別人！
方羽猛地看向聲音處，只見一個衣著普通的帥大叔從書架後走出來。
這張臉……
“民民民民女參見陛下！”
完了完了完了，她好像知道為什麼今天兄長這麼反常了，原來在這“金屋藏嬌”呢。
‘統統，我好像已經看到死牢的伙食了，感覺還不錯。’
‘是不錯，畢竟斷頭飯。讓你嘴快，不是說好當做殺手鐧的嗎？’
‘我、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以為兄長敷衍我，沒想到皇帝竟然在這。’
‘活該。’
‘……嚶！’
司靖琮快步上前拉起方羽。
“怎麼回事，說清楚。”
這時候的皇帝一點都不像之前見過的豪爽大叔的樣子，久居上位的氣勢讓方羽嚇到的同時又覺得十分熟悉。
好像之前她也在什麼人面前抖得像個鵪鶉。
“回、回陛下，王大人手上所持的半塊虎符被我偷到手了。”
說著說著方羽反而冷靜下來，將自己原本的計劃都說出來。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聽我從頭講起。想必寧王殿下替我放出的那些傳言應當都瞞不過陛下，那就是我原本計劃的。在阿嫂同我講這件事時有提到過王大人府上的二姑娘，再結合阿嫂說過北狄太子要迎娶的是大曌第一美人，以及過年前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同她誰是第一美人的爭辯。那麼我推斷想必陛下同我兄長謀劃要對付的就是兵部尚書王大人，而這些訊息都是陛下放出去的。恐怕原本王大人用了什麼法子讓北狄太子向皇上進言說要娶我，而之後被陛下所知，索性春秋筆法將要娶我變為了要去大曌第一美人，之後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王二姑娘推至風口浪尖，對嗎？”
方羽看到面前這兩個可謂是大曌權利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驚愕的表情，突然有一種迷之興奮。
忽然明白了龍傲天小說中主人公裝逼的快感。
“雖說民女知道陛下體恤臣子，定不會讓我去和親。但民女不過是個眼界狹隘的小女子，這時候只想著若是嫁到北狄必定活不過三年，所以也就有了之後的謀劃。向來只要放出這些傳言，陛下如此英明，定能以此為契機破除王大人的陰謀，民女也就不用和親了。”說到這方羽停頓了下，忽然跪下，“只是民女還想要為自己多謀劃一些，因為知道我的侍女到沁芳齋必定會到二樓雅座等候，所以我就利用這個時間讓侍女潛入邊上王大人的家偷到虎符。”
“我知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但說句大不敬的話，這是民女能和陛下談條件的唯一辦法。若是王大人丟失虎符，足以陛下以此理由扳倒他。”方羽俯下身，“只求陛下看在民女遞出王大人的把柄的份上，不要禍及我的家人，罪責全由我一人承擔。”
司靖琮低著頭，眼神看不出什麼情緒，這讓從聽到妹妹要和陛下談條件時就跪在地上的方赫著實捏了把冷汗。
“你既然因為害怕死才有了這些謀劃，為何現在又要冒著誅九族的風險來和朕談條件？”
“剛開始是這樣，知識之後民女發現，我不是怕死而謀劃，而是因為事情不在我的掌控之中而恐慌。”
這時候就要到裝逼的高潮了。
方羽暗戳戳地想，然後直起身眼神堅定地開口。
“民女，想做下棋的人，而不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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