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到底怎麼了嘛。
方羽看著司靖琛散發著濃濃失落意味的背影，和院中正修剪花枝的秋芳對視一眼，腦海中冒出來許多小問號。
難道是害羞了？
“小姐……啊，寧王殿下日安。”
丹穎急急忙忙進院，差點和司靖琛撞上，慌忙褔身行禮。
司靖琛也沒管她，揮揮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寧王殿下這是怎麼了？”丹穎走到方羽身邊，將她身上的斗篷緊了緊問道。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不說他了，怎麼了？”
“老爺回來了！”
“兄長回來了？！”方羽慌忙朝外跑卻被丹穎攔住。
“是夫人讓我來告訴小姐的，說老爺今早在朝堂惹了陛下不快，如今被勒令在府反省。夫人讓小姐這時候不要去打擾。”
惹了陛下不快？
方羽愣了，這是做戲還是真的？
不行，她要去看看。
“兄長現在在哪？”
“在聽雨閣……誒！誒！小姐！”
“讓小姐去吧，長生會跟著去。”秋芳拍拍丹穎的肩膀，“秋芳姐你來幫我找一下小姐之前參加國宴是帶的那個碧玉稜花雙合長簪吧，我有點不記得放到哪個妝奩中了。”
丹穎盯著秋芳看了半晌，直看得她心虛地別開眼睛才說：“好。”
方羽去聽雨閣的時候就在心裡盤算。
一會兒過去還是先看看兄長的心情如何，要是心情不錯，那就證明早上的事情是他們串通好做給外人看的，那就沒什麼問題。
而心情要是不好，就證明事情大條了，她就要考慮用那個虎符來換不去和親的機會。
等到聽雨閣，就見自家兄長身邊的小廝白鷺就守在門口。
見她過來笑眯眯地說：“老爺這時候正在處理事情，小姐若有事就告訴我，我會轉告老爺的。”
那就晚了，時間就是生命你不知道嗎？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兄長。”
“這……老爺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白鷺面露難色，攔著她的手卻沒有放下。
“那好吧，等兄長出來後你和他說我有要事找他。”
轉身後方羽朝一旁的長生使了個眼色。
“那小姐慢走……等下，長生你要幹什麼？不行，小姐不能進去啊！裡面有嗚嗚嗚嗚！”
“兄長我有事情找你！”
方羽推開門，繞過屏風徑直走向書桌前奮筆疾書的方赫。
方赫見狀停下手，長嘆一聲：“小羽啊，若是因為外面的傳音你就不必來尋我了，我不是讓你阿嫂和你說過了嗎？都是假的，你不會去和親的。”
“是兄長保證的，還是皇上保證的。”方羽步步緊逼，“哪怕是皇上說過不會讓我去和親，兄長又怎麼認定皇帝不是將你我作為旗子？若只是為了將兵部尚書手中的兵權奪回來，他又怎麼會做出厭棄兄長的表現。”
“放肆！你怎敢揣測陛下的心思！”方赫氣急，將手上長毫擲出去，墨點滴在方羽的長裙上，暈染開來。
“兄長平日可不會這般生氣，是因為被我說中心思了嗎？”
“我不欲與你爭辯。”方赫撐著太陽穴，揮手讓她出去，“等之後我再把這事慢慢和你說。”
“兄長，兄長不如先聽聽我要說的話再趕我出去。”方羽怒容退下，勾起一絲微笑，平靜地像是在說今日剛買了點心，“王大人那裡的半塊虎符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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