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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徐遠死死瞪眼,色厲內荏地吼道,“長公主早已死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放肆!”廿五臉一黑,尚未發難,便被沈青青阻止。
“徐將軍不也該死了?”沈青青走近,看著他因極度恐懼而抖起來的眼皮,“你既能在這裡,為什麼我不能?”
徐遠臉上抽搐幾下,不由再往後退去,支吾難言,“我……我……”
徐家軍早就死絕了!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被人喝破身份時,應當如何應對。
更何況,面前還是如此咄咄逼人的長公主。
“徐將軍,你要尋沈雙全,一無公文,二無要務,究其根本,不過是仗勢欺人。我朝有律,為官者仗勢欺民,凡經查證,官階愈高,責之愈重。”沈青青冷冷瞥他一眼,與方扶南一道走下棧橋,“左丞相自是位極人臣,但他的事,我還偏要管了,你能拿我如何?他又能拿我如何?”
徐遠退到棧橋邊緣,剎住腳,一口氣提起來,猛地噎在胸口。
十餘年前,桐廬公主曾以皇女身份攝右丞之位三年,那時她才不過及笄前後,斷事卻條分縷析,一絲不亂。
先帝也曾親口說過,桐廬公主自小聆聽孝清帝教誨,希望她能回到北都,複立北邾。
當時有至少一半朝臣相信這位年輕的小公主會成為女帝,繼而率眾遷都重回江北,甚至有人為如何重建北都皇城而爭論不休。
可惜最後什麼都沒有,這顆太閃耀的星星一下子隕落,此後是寧靜而尋常的夜。
徐遠艱難地吞一下口水,可現在,這種炫目的光彩重又出現了,死氣沉沉的水面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洶湧澎湃的暗流。
“快……”徐遠回過頭,啞聲喚跟來的手下,“不管是誰,快回去告訴大人,真是長公主回來了。”
“這只怕不可能了。”廿五肅立在棧橋前,面色冰冷,一眾禁衛將徐家的幾人包圍起來。
徐遠僵立片刻,握在手中的短刀一鬆,翻入水面下,濺起一團水花。
其餘幾人見徐遠尚且如此,各自放下兵刃,垂手而立。
廿五收刀入鞘,漠著臉,“請幾位移步。”
徐清在庭院裡逗鳥,全用竹木搭築成的小院清幽異常,面前一鑒方塘,身後三折水墨屏風,隔出一方安靜的天地。
回話的人站在屏風後,不敢高聲:“老爺,兩個時辰前派去沈家宅子的那幾人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徐清一翻手中拈著的穗子,看那籠中翠鳥上下翩飛,“那丫頭——現在是喚作‘沈青青’?有人見她從平江啟程回來了?”
“是。”僕役支吾了一會兒,“平江渡口那裡,不少人看見沈娘子……呃,長公主登船的。”
徐清往藤椅背上一靠,舒展一下肩背,“那便等著。再派一人去,叮囑徐遠好生哄嚇沈雙全,務必要得他手書,騙那丫頭回宅子一趟。”
僕從再猶豫,“可是老爺,咱們在平江的人已被盡數抓獲,事已至此,長公主定然心有警惕。”
“蠢材,你知道什麼?”徐清閉上眼,悠閑地晃兩下,飄飄忽忽地道,“那丫頭就是心眼多,結識一個便上心一個。便是她看出這點小計謀又怎樣?有沈雙全在我手上,她就算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