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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芽幫著沈青青將秦十八娘安置在內間床榻上,拉起袖口抹一把汗。
“娘子,這……這位娘子是誰?”翠芽用溫水細細擦拭著秦十八孃的面頰,手忍不住輕輕地抖。
這張臉白得彷彿死人,進的氣少,出的氣多,誰知能不能捱過今晚?
薛家做什麼送個半死的人來嚇人?
沈青青在床沿上側身坐了,慢慢道:“你不記得了,這是前兒到天平山尋我的秦十八娘,她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因此被人栽贓,險些被人殺害。”
“聽姑娘這麼一講,我倒有些印象。”翠芽定了定神,聽聞秦十八娘如此遭遇,心中可憐,懼怕之心去了幾分。
沈青青鋪開紙筆,飛快寫下一幅小箋,錯開疊起,移過燭火,在封口處點上一滴蠟油,“翠芽,你明日去一趟木瀆鎮海棠苑,將我的帖子送到嚴九爺手中。”
方扶南將重傷的秦十八娘假意送進停屍之處,暗中吩咐薛麟趁夜帶走,第二日再借著薛家為她送東西,送來山莊中。
秦十八娘傷勢沉重,僅僅靠她道聽途說來的些許救人法子可不夠,又不好請大夫來看,唯有向嚴九借幾個人才好。
千裡之外的桐廬,山間小築中清幽冷寂。
沈家的小廝爬上濕滑的木梯,往屋內一望,見顏晗在,臉上堆起笑,“這是家裡老太太送來的信,說有幾個年輕的小旦,希望能得引薦。”
“放在這裡便好。”顏晗從翻看的幾頁紙中抬起眼,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總麻煩先生,真過意不去。”小廝搓了搓手,環顧一眼小屋,道,“這屋子舊了,先生若要喬遷,可千萬知會我們一聲,我們老爺定給先生尋一處最好的宅子。”
整個餘杭,但凡有標價的東西,再沒有沈家買不起的。
“多謝。”顏晗再一點頭。
小廝抹抹臉,扶著欄杆走下生滿青苔的木梯,忍不住回頭望一眼築在山澗上的小屋。
顏晗從不喜多話,今日也是如此……只是,似乎唇角添了幾分笑?這應當不是他方才眼花吧?
顏晗拈起信展開,看一眼信,不時提筆在面前空白的紙上寫下什麼。
這是密信,每個字都有另一個對應的字,約定的文書早已銷毀,如今僅憑記憶寫來,倒也能摸出大意。
那女孩子約他前往京中,還希望他想個法子將方扶南調回兩浙路,好重查過去之事。
“阿桐。”顏晗將譯好的紙移到燭火上燒毀,起身踱到牆壁旁。
她贈的琴在牆上掛了整整十年,山澗潮濕,將琴絃盡數蝕壞,琴面上也現出幾條裂紋。
回到關內的那夜,她最後一次奏響這琴,而後將琴贈給他。
顏晗輕輕撥了撥幾乎斷裂的琴絃,琴絃啞啞一響,彷彿曾被塞上的砂礫哽住了喉。
她當時手中拿著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