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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的輕綢。
秦玄海眼睛陡然一亮,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這些案件的連綴之處。
那些小混混出現在沈家田莊,為的也正是搶奪那樣一匹珍貴的輕綢,這便是案件的起因。
他起初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卻不得不回過頭重新審視。那在落雷一事之中看似無關緊要的輕綢,或許才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初夏時節,山村中蟬鳴聲聲,林濤陣陣,群山呼應。
秦玄海再次造訪沈家位於天平山下的田莊,這田莊與忠烈廟遙遙相望,相隔無過百裡。
沈家祖孫在歇午覺,沈青青在西跨院的小花廳內招待秦玄海。
綠蘿捧上新茶,翠芽端來冰鎮過的葡萄和甜瓜,謹慎又好奇地抬頭悄悄打量秦玄海。
這穩坐江南路提刑公事將近二十年、在平江城也算家喻戶曉的人物,看起來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嘛。
“青娘子。”秦玄海摸摸茶盞,“本府今日來,是想問一問娘子,那名為‘江南雪’的輕綢,是否出自娘子之手?”
“秦大人也對織造感興趣?”沈青青拈起一個紫葡萄,慢條斯理地剝皮,不置可否,“綢緞織造之事,絲在第一,技反倒是其次,是誰織的並不重要。”
秦玄海正色道:“青娘子,本府今日接了一個案子,周家兩位小娘子因一角輕綢而生口角,進而揮剪相殘,一死一傷。人命關天,若娘子知道那輕綢詳情,還望萬勿隱瞞。”
翠芽正在一旁切糕點,聞言手中小銀刀不由掉落在地。
她父母聽聞她能織出珍貴的新綢,早已盤算著向沈家贖她,這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那江南雪是她所織被官府知道,進而為沈家所知,以吳氏的性子定會抬高身價銀子,如何還肯放她歸家?
沈青青挑眉,仍然不做正面回答:“人為財死,古今一也,不獨一匹綢。只是想到一角輕綢竟成催命之物,依然不免令人嘆惋。”
“前日田莊遇盜,亦是起意搶奪輕綢?”秦玄海無法,只得岔開話題。
沈青青點頭,終於接了話,反問道:“大人應當已經審過那些人了,但賊首荀七已死,秦大人想必不知背後究竟是誰吧?”
秦玄海摸摸額頭,那些小混混背後的指使之人自然也要查的,但他近來忙於處理人命官司,哪有功夫管這?面上便有些繃不住,“娘子,刑案在前,鄰裡紛爭在後,娘子若知命案詳情,還望告知,若……”
“大人,魚擱淺水,所求者不過一瓢耳。”沈青青起身,“秦大人以為,僅僅因為一瓢之水算不得什麼,便不值得去救那魚嗎?就因為案子小,秦大人就可以拋下不管嗎?若大人一向如此,竟是如何在這位子上穩坐二十餘年的?”
秦玄海打個寒噤,好難纏的小娘子,真真辭色俱厲。
一旁,綠蘿悄悄側過臉,向翠芽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她們娘子竟連秦玄海都敢數落,可真了不得。
秦玄海臉上堆起笑容,“娘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只是近來案件頗多,本府實在……抽不開身。”
“這也不能怪大人。”沈青青頗為善解人意地向秦玄海一笑,“這些日子鬧出許多事,我們雖住在這山村荒僻之處,卻也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