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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是三更,海棠苑依然燈火通明。
這是薛麟第二次走進海棠苑,樓閣仍是原來的精緻樓閣,草木森森,花香細細,但嚴九爺凝重的表情讓人無暇去欣賞這些。
方扶南將沈青青送了過來,沒和嚴九爺說上幾句話,就急匆匆地走了,說是趕回提刑司處理事務。
薛麟坐在海棠苑的水閣裡出神,一道紗幔之內,沈青青尚未醒來,方扶南留下了一人照料她,據說曾是塞上隨軍的醫者。
門簾一晃,走進一人,是嚴九爺。
“嚴九爺。”薛麟急忙站起,“我三妹她……?”
“驄娘子好生在後面歇息,郎君不必記掛於心。”嚴九爺捋了捋胡須,很和藹地道。
薛麟沉默下去。
薛府被圍的時候,他和薛驄正在演武場夜訓,薛老太君的人在第一時間將訊息傳給他們,且安排好了薛麟往天平山告知沈青青此事,而薛驄負責給海棠苑傳一封信。
可傳完信的薛驄似乎在海棠苑不知所蹤,他問了不下四五回,嚴九爺總是推說薛驄歇下了。
想起方扶南膽大到連沈青青都敢迷暈,他就覺得薛驄也好不到哪裡去。
嚴九爺見薛麟面色不好,勸道:“薛郎君也不要過度憂思,這些事薛老太君自有安排,倒不如歇息片刻,養養神,待殿下醒來再作打算。”
畢竟薛老太君安排得再妥當,也得聽聽沈青青的意思不是?
嚴九爺暗暗皺一皺眉,薛老太君似是早已料到今日,捎來的信中只說希望海棠苑庇護薛麟,還有便是萬萬不要讓薛驄走出海棠苑半步,因她是羌人的孩子,薛家已是強弩之末,擔不起私藏蠻夷的罪責。
但若說如今擔不起這罪責,那當初收養這孩子卻是為何?
說不通的。
不過這些疑問,嚴九爺並不打算說出來,又寬慰了薛麟一番,仍舊去忙他事。
簾內,沈青青已醒轉過來。
有人端來一盞茶,低聲道:“殿下醒了,喝口茶提提神罷。”
“你是……?”沈青青接過茶盞,怔怔看著那人,面容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名字。
“某是師尹,曾跟隨師父為殿下診過病。”師尹仍低著頭,慢慢地、輕輕地道,“都說殿下是病歿於塞外,師父到死心裡也放不下這事,因此著我繼續查訪此事。”
“師尹……”沈青青喃喃,“我好像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