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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畫此行怕各家的閨秀來奉承她, 很有先見之明地選擇了一個位置偏僻但風景宜人的院子, 院子門一開,便是一片連綿的草地,草地一邊接著樹林, 一邊挨著條通向楓葉湖的溪。
秦湛抱著韓清瀾從秦畫院子的門出去,將她放下來,拉著韓清瀾的手一起進了後頭的樹林。
這附近的林子不是打獵區, 早已經把猛獸驅趕出去。林間地面上生長著許多寸長的青草, 腳踩在上頭感覺十分綿實,太陽透過茂盛的枝葉投下無數澄淨的光束, 明亮的光, 青翠的綠,悅耳的鳥鳴, 宜人的微風,處處都透著寧靜和美好。
“哎, 松鼠!”韓清瀾少有機會到野外,看到一隻胖松鼠兩爪合抱一顆野果,立在枝丫上歪頭打量兩人,十分可愛,她不由得想往前湊。
她以為秦湛既然肯放她下來, 那必然是歇了那些不可言的心思的。
誰知剛往前走兩步,手就被後頭的秦湛拉住, 也不見他話, 韓清瀾感覺手上被他一扯, 立時就進了他的懷裡,下一刻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兩手圈住,背靠在一株樹上。
陽光純澈如水,照在她的面龐上反射出光潤柔和的光澤,因為猝不及防地被他拉過來,臉上還有一絲未及散去的迷茫和驚慌。
那一雙眼似初生的鹿般純稚,飽滿的唇卻似熟透的漿果一樣誘人。
“瀾瀾,我或許……”秦湛歪著頭要俯首品嘗,卻突然睜眼看著圈在懷中的姑娘,因她的美好而生出一絲猶豫,生怕自己護不住嬌嫩的她。
他若不動,有人要亡他;他若動,便會踏進狂風巨浪。
他不懼站在刀刃之上,但她是一顆明珠,應當高床軟枕,平安喜樂。
韓清瀾閉著眼,兩隻手拉著他的胸襟,片刻沒有動靜,心下有點失落,終於忍不住去看秦湛,卻見他目光清明,眉間似有猶疑之色,正在深深地打量她。
秦湛在她前世的記憶裡是狠絕無比的,在今生的相處裡則一直是風雲不動,運籌帷幄的樣子。韓清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湛,他眉眼間有掙紮,有痛楚,有猶豫,有惶然。
這樣的秦湛,竟然也很好看。
韓清瀾忽然生出一股沖動,她直直地盯著秦湛的眼,忽而勾唇一笑,將一隻素手搭上秦湛的脖子,稍一用力,勾得他的腦袋低下來。
在秦湛驚愕的目光裡,韓清瀾主動迎了上去。
這一次沒有糖,但比糖還甜,比蜜還黏。
秦湛的腦子裡像是有一片煙花轟然炸開,目之所見皆是炫目的風情,手之所及皆是灼熱的火花。
舌尖上盡是醇美的甘醴,秦湛忘情而肆意,該是滿足的,但是他卻像置身於沙漠之中,胸腔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渴求和填不滿的空虛。
“啊!”秦湛耳朵上傳來一陣銳痛,冷硬如他也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哼,活該!”韓清瀾見他放開了自己,才松開了擰秦湛耳朵的手,她下了狠手,自己光是想一想都覺得痛,但是她一點不心軟,也不後悔。
畢竟,剛才虧大了。
是她先挑頭沒錯,她食髓知味沒錯,但是論攻城掠地,她哪裡是秦湛的對手?韓清瀾當真是被他方才那一瞬間露出的軟弱所騙,白白向一頭食肉之狼獻祭出自己。
韓清瀾咬著有些發麻的嘴唇,心中惱得不行,又硬著心腸往秦湛腳上踩了一腳。
秦湛生受了,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的唇,“別這樣咬著,我受不了。”
他的聲線低沉誘人,韓清瀾連忙避開他的視線,然而目光往一垂,看到秦湛下袍支稜出的線條,臉上便越加紅得能滴血,又匆忙扭頭看向別處。
秦湛在韓清瀾面前時臉皮總是格外厚,他絲毫不見窘迫,撫摸著她的臉頰,沙啞著道:“瀾瀾,嫁給我,好不好?”
這句話比任何糖果都誘人,韓清瀾心中有一剎那的動心,但是她並不是一個真正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姑娘,在她眼裡,和情愛相比,家人和自家性命更重要。
而秦湛,她已經隱隱約約窺見其所涉之事,遠比她原先以為的還要兇險萬分,他的兩只腳,一腳在天堂,一腳在地獄。
她相信秦湛是真心喜歡她,但情情愛愛於男子而言,是錦上點綴的花,絕不是雪中所需的炭,尤其是秦湛這樣智計卓絕,生於皇家的男子。
前世太過坎坷,好不容易才重生的韓清瀾,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她懦弱,膽,也有點任性。
韓清瀾一巴掌拍掉秦湛的手,依舊看著遠處,毫不猶豫地道:“不願意。”
“為什麼?”秦湛沒有想到韓清瀾拒絕得如此果決,愕然道:“你不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
“我不想嫁給誰,我有錢,長得也好看,幹嘛非要嫁人?”韓清瀾轉過來看著秦湛。
韓清瀾近來和秦畫相處多了,便知道女子也可以有很多種活法,只要自己心志強大,天地也可以和男子一樣很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