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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過後遇晴天,積水裡映照著空中的白雲,是個極好的天氣,韓清瀾的心情和這天氣一般,得到了久違的釋放和舒展,她坐在廊簷下,兩條腿搭在外頭晃來晃去。
不知怎的,突然看到了秦湛,長身玉立於一片桃紅柳綠之中,劍眉星目,長得真是招人,他朝她意味不明地笑,轉眼就到了跟前,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這是禦膳房新制出來的金絲薄荷糖。”
聽起來極好吃,韓清瀾一時忘了秦湛是個心狠手黑她避之不及的人,接過那個袋子,高高興興地開啟。
——裡面是一堆蠍子、蜈蚣、蟾蜍,全都張牙舞爪,袋口一開立刻爭湧著爬出來咬她……
“啊!”
韓清瀾一聲尖叫,從夢中醒來。
“姐,你怎麼了?”銀霜被嚇得一個哆嗦,也醒了過來,因為韓清瀾的書房不分裡外間,所以銀霜就在旁邊打的地鋪守夜。
“唉。”韓清瀾嘆氣,果真有秦湛的每一個夢都是惡夢,“夢見了一堆蟲子,蟾蜍、壁虎啊什麼的。”
“姐,你夢見的是五毒呀。”銀霜揉揉眼,看了一眼天色將明未明,作為下人該起床了,她一邊疊被一邊道:“要到端午了,所以姐才夢到了五毒。”
噢,對了,那是五毒,不過秦湛比五毒還毒。
昨天秦湛突然幫韓清瀾,她是很懵的,當時未來得及細想,現在覺得這個夢倒像是個預示——就像夢中他看似給糖,其實是裝的毒蟲一樣,一定又在謀算著什麼。
可是韓清瀾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眉目。
看一眼外頭的天色,索性也不再睡,喚人洗漱穿衣,去仙木堂請安。
韓清瀾恰遇到陳若非、秦湛出仙木堂,秦湛又扮起周揚那副蔫眉搭眼的長相,二人已經向老夫人請安完畢,陳若非再次確認韓清瀾沒事,並留了幾個家丁供她驅使,然後是要去拜訪一位蜀中大儒,兩三天後才得回來。
家中奴僕為賊為奸,於世家大族來是件十足的家醜,韓清瀾估計二人既是辦事,也是為了避開尷尬,遂也不多寒暄,當下別過。
“韓姐昨夜想必驚嚇得狠了,一夜難眠?”秦湛卻頓足腳步,還是平時那副淡淡的語氣,韓清瀾順著他的視線,知道他是見她眼下全是青黑才有此問。
韓清瀾心道,還不是因為你。
秦湛見她懨懨的樣子,從袖袋中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這是禦……京城來的糖,新制的口味。”
“啊——”
夢中情景再現,韓清瀾驚叫一聲,發力狂奔進仙木堂,還用力關上了大門。
雖知夢中荒誕,然,秦湛的糖,她以後怕是都不敢要了。
看著姑娘失態逃離的背影,秦湛覺得她果如自己所言,昨夜受了大驚嚇,一邊吩咐王七留下,暗中保護她,一邊想著路上若有稀罕的糖果,便多買些回來。
韓老夫人眠淺,已經洗漱好,韓文宣年幼,仍在酣睡之中。
一聽孫女房中失火,韓老夫人頓時大驚失色,將孫女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大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蘭嬤嬤道:“你也是,怎麼和守門的婆子的,這麼大的事都不進來報給我聽。”
話雖是責備,卻對蘭嬤嬤沒有深究之意。
“是奴婢考慮不周。”蘭嬤嬤恭敬垂手,“因奴婢替公主管著府中的庶務,各處當差的每日寅正便要找奴婢解決疑難事項,以及拿辦事的對牌。”
“昨日半夜,張姑娘腹痛得不得了,奴婢想著扶雲居只有幾個不曉事的丫頭,老爺到底是個男子多有不便,奴婢就親自過去了。”
“這倒是。”韓老夫覺得蘭嬤嬤得在理。
“奴婢不知道何時回來,原是怕找奴婢辦事的下人們找到仙木堂來,才叫守門的婆子守住了不許人進,沒料到清荷院會失火,也沒想到那婆子是個死腦筋。”蘭嬤嬤著竟跪下來,“奴婢對不住大姐,請大姐責罰。”
別韓清瀾,就是韓懷遠那也是蘭嬤嬤看著長大的,蘭嬤嬤一生未嫁,只忠心耿耿地服侍韓老夫人,誇張點,算是韓清瀾半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