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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夜色如墨,手中燈籠的光線十分昏暗,但韓清瀾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眼前這隨意站在門後,卻散發出嶽峙淵渟般逼人氣勢的,正是秦湛。他已經卸去易容,露出了他原本的豐神玉朗。
韓清瀾終歸是心虛,不由後退了一步。
“韓姐,這是在怕在下嗎?”面前這姑娘頭頂只到他下巴,仰頭看了一眼就立馬低頭往後退了一步,這明顯心虛的模樣,簡直讓秦湛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他是心疼她腳上未穿鞋子,真心實意摸著黑要去給她找鞋,她倒好,一心一意地騙他。
大梁是靠武力奪取的天下,秦湛的父皇梁元帝也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人物,因此大梁宗室的男丁們無不是打就學功夫,而秦湛這一批的兒郎中,秦湛是功夫最好,腦子最活的一個,梁元帝常贊他有“太祖遺風”。
這樣的秦湛,當然不會因為在花園裡給韓清瀾找鞋子,就掉進枯井裡。
他是故意的。
方才被韓清瀾東指西指時,秦湛就有些生疑,她來時跑得匆匆忙忙,今夜月色又不大好,怎麼能記得那麼精確?而且,那一帶約莫是太偏遠,地面是泥土和石頭混雜,枯井周圍一圈卻是相對平整的石面,秦湛一踏上去就知道不對。
他只是想知道韓清瀾是不是有意的,所以才假裝掉進了井裡。
在枯井裡幹站了一刻鐘,井口老鼠蟲子過去了不知多少,卻直到此刻才見到她,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沒,沒有……我表哥呢?”
“啊!”
韓清瀾還想往後再退兩步,秦湛扶著門的手卻猝然伸出來,一把將她拉進院子,拴上院門,將她圈在門和他之間。這一連串動作幹淨利落,等韓清瀾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已經被秦湛的身形罩著,她視線所及是他的胸膛。
線條流暢,勻稱結實,每一塊肌肉下都蘊藏著力量。
從前她魂魄飄零時其實常看的,那時候她窮極無聊,曾經好奇這樣的胸膛是什麼樣的觸感,這會兒近距離看著,突然想起了前世那點好奇心。不過她如今特別惜命,絕不會做老虎頭上拔毛的事。
秦湛見她進來只問陳若非,又想起她初見陳若非時的樣子,心頭越發生怒,“韓大姐就沒什麼要和在下的?”
曹媽媽早已跑出韓府,拖得越久越容易生變故,韓清瀾心裡急,她拿手去推秦湛圈住她的胳膊,奈何他力大,鐵膀銅臂一般紋絲不動。於是她幹脆大聲呼喊:“表哥,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她不理他,一意只尋陳若非,秦湛聲音冷肅下來:“不用喊了,他出去了。”
陳若非是真的不在,被秦湛差出去辦事了。
語氣森然彷彿帶著冰碴子,這是韓清瀾所熟悉的秦湛,他逆光對著她,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韓清瀾只想逃跑,但是她不能,她硬著頭皮道:“我表哥不在,陳府的下人總在吧,麻煩你讓一讓,我去叫幾個下人。”
“陳府的家丁多數安頓在你們府外的下人院,近身伺候的幾個自然是近身跟著。”秦湛恢複了往日的冷淡,語氣聽不出喜怒,“現時,這院子裡的都是我的人。”
“姐,姐你在哪兒?”外頭響起銀霜焦急的聲音。
韓清瀾剛想應聲,秦湛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她只能生生地聽著銀霜的聲音越來越遠。
韓清瀾的心沉下來,她不過是想捉拿要害她的人,怎麼竟生出這麼多變故?難道冥冥之中的天意改變不得嗎?
秦湛眼見她臉色越來越差,思及方才在園子裡所見,知道她今晚一定遇到了什麼變故,便道:“發生什麼事了?”
韓清瀾求助韓老夫人,求助陳若非,甚至想過求助韓懷遠,但絕不會想到秦湛,於她而言,不去惹怒秦湛,離他遠些,就是她對秦湛全部的期待。
先是她低估了曹媽媽,再是遇到種種變故,彷彿冥冥之中有誰在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