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當初沒有像是傻子似的逃往武昌去啊!要不然的話,現在可不是和留在黃州城一樣,一樣成了明軍的俘虜?
暗自慶幸著自己當初的時候,鞏成琪的心裡更是在那裡犯起了嘀咕,現在這武昌城就這麼輕易地被人給獻了城。莫非這大清國的氣數當真是盡了?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大清國的氣數已盡。那姓劉的又豈會這麼輕而易舉地便把武昌呈現給了明軍。
“嘿,那姓劉的降的可真夠利索的,聽說這邊咱大明的西征軍還沒到,他就麻利的獻城投降了。”
“能不降嘛,當年那滿清入關的時候,是何等的得意,你瞧瞧現在,這韃子的氣數又豈能長得了?”
“可不是,這韃子入關造了多少孽,這氣數若是長了,那可真就是老天沒眼了!”
“那可不是,這天下總歸是咱們漢人的天下,到時候,非得一個個的清算那些個數典忘宗的漢奸不可!”
恰在這時,,只聽得“噹啷”一聲,不知是誰手上的茶杯跌下來,讓這房中的眾人都紛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商賈模樣的人,正侷促不安的看著眾人。
“這,這不是一不小心嘛……,”
那商賈一邊解釋著一邊紅著臉,給眾人做了個揖,賠了個不是之後,便急急的離開了。
“你說這人,說的是漢奸,你嚇個什麼勁?”
“可不就是,這有啥好怕的?莫不是你家裡頭還有人在滿清那邊當官?”
“若是有的話,我看盡早還是趕緊寫封信,勸他歸正的好,別誤了自家的性命不說,又害子周圍的親戚朋友跟著一起蒙羞。”
在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鞏成琪盯著那剛剛離去的商販,現在想想倒是有那麼些面熟。也許在什麼地方見過?
是他!
突然,瞧著那人的身影在門前即將消失的時候,鞏成琪終於想起了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人。剛才那商人那裡是什麼商人,而且前任的黃州知縣,當初他到黃州上任的時候,正是這位黃州知縣給他接的風。
他居然還活著!
沒曾想在這裡碰到故人的鞏成琪連忙跟了過去,到門外瞧見黃田雲的背影了,又急忙追過去。
“黃兄!”
離開客棧的黃田雲一聽有人喊自己,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鞏成琪,那雙眼睛瞬間睜大了。
怎麼是他!
瞧著黃田雲臉上的驚訝狀,再看著他那張被陽光曬得黝黑的臉,這黃知縣的模樣說是讀書人,都沒有相信,說他是種田的掏力氣的反倒更像幾分。他現在辦成了一個行商,模樣倒也合適。
若是說他辦成一個讀書人的話,反倒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黃州縣看來到也知道自己,知道如何打扮自己,才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懷疑。
“黃兄,你我兄弟可有陣子不見了!”
驚駭的看著鞏成琪,黃田雲更是驚訝的半晌都沒說出話來,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故人。
見鞏成琪衝他點點頭,他也是點了點頭,以示還禮,
“你,你……”
嘴裡結巴著,黃田雲的心裡頭滿是各種的疑問。他怎麼到了這兒?難道他就不知道這裡是大明的天下嗎?
“黃兄,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隨後兩人便並肩往前走著。
“鞏大人您是怎麼逃出來的?”
黃田雲有些緊張地問道,
“還能是怎麼逃出來的,還不是趁著沒圍城的時候,先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