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蓋世笑道:“文師叔,他們走了!現在就只剩下秦三路一個人,我們該出手了吧!”
文連章盯著那處竹屋,道:“沒錯!時機成熟!這次,我們定要將秦三路手刃!”
顧擇突然道:“文師叔,快看!那秦三路揹著竹筐要出門,他不會是發現什麼動靜了吧?”
文連章笑道:“他這是要上山去採草藥。走!我們跟上去,就讓他死在自己採草藥的路上,也算便宜他了!”
秦三路揹著竹筐,走進竹林之中。走了一段路程,他隱約感覺身後有什麼動靜。他又向前走著,突然回頭看,似乎有人影在草叢間隱沒!
秦三路停下腳步,道:“不必隱隱藏藏。既然來之,何不出來相見?”
文連章飛身而出,大聲笑著。南榮蓋世和顧擇也隨後而出,三人走過來。秦三路似乎心中淡定,並沒有因為看見文連章而驚慌。
文連章拱手笑道:“秦兄,別來無恙!十八年未見,文某人甚是掛念秦兄啊!”
秦三路拱手笑道:“原來是文師兄,確實多年不見,別來無恙!託文師兄的福,秦某人這些年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文師兄在天山派南榮掌門手下,應該早已身居高位,飛黃騰達了吧?秦某實在是羨慕不已啊!”
文連章眉頭緊皺,又笑道:”呵呵!秦兄還是足智多謀,不減當年啊!十八年前,能夠依靠智謀,力戰群雄逃出西域,還將龍公子撫養成人,恐怕這世間非秦兄別無他人也,我想大師兄龍遮天也定然可以瞑目了!”
秦三路厲聲道:“文連章,你也配提大師兄的名諱!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當年龍掌門是如何對待你們師兄弟的,你們竟然夥同南榮昆侖這樣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共同用計陷害龍掌門。龍掌門身中蠱毒時還跟我說,文師弟和林師弟也是不得已之人,不讓為難你們。呵呵!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恩將仇報,助紂為虐,像你們這樣的人,早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南榮蓋世上前叫道:“你這賊人,竟在這血口噴人!我父親是個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漢,你才是陰險狡詐之人!”
秦三路笑道:“呵呵!想必這位應該是南榮掌門的公子了!小小年紀竟然也是伶牙俐齒,不過你應該多學學你父親的為人才對!”
顧擇笑道:“你就是當年天山派的神醫秦三路,我雖然不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但你現在早已不是天山派的人,所以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文連章阻止道:“公子,顧擇,你們不要與他糾纏,此人非常狡猾,莫要被他蒙騙!”
秦三路笑道:“你就是顧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是龍公子出生那年,你被帶進天山派的,那年你才五歲,一年後你得過一場大病,還是老夫為你費盡心機治好的。那時候我看你雖身子骨弱些,但頭腦靈活,本想收你為徒,學醫救人。可事發突然,龍掌門比武受傷,也就將此事耽擱。真沒想到,這一耽擱就是一輩子。你現在為南榮昆侖這種人賣命,實在是老夫之過!”
顧擇聽到他所言,似乎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他的確得過一場大病,是被當年天山派的神醫救治好,但後來所發生之事,他就知之甚少。
文連章輕蔑地笑道:“呵呵!秦三路,就算你今日再怎麼巧舌如簧,我也要將你親自手刃!”
秦三路狂妄大笑道:“呵呵!文連章,我秦某人一生雖然談不上什麼行俠仗義,但也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一天,或許早晚會到來!秦某在這秦嶺深山之中又生活了十幾年,早已將生死看破。你若是覺得我說這麼多,是想讓你放了我,那你就想多了!”
秦三路取下竹筐,拿出一把鐮刀,用力飛出竹筐。文連章抽出佩劍,一劍劈開飛來的竹筐。秦三路揮舞手中鐮刀,與文連章的長劍對決。文連章的天山派劍法這些年也大有長進,他似乎成竹在胸,不斷變換,劍招老練,漸漸佔據上風。
秦三路飛身來到一根竹子上,道:“文連章,多年不見,武功更進一籌啊!看來,南榮昆侖還是挺照顧你的!”
文連章笑道:“秦三路,到是你的武功這些年有點拖後腿了!放心!文某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快!”
秦三路揮舞鐮刀砍下一節竹竿,揮手而去。文連章一劍將竹竿劈成兩節,但他看到秦三路順著竹子飛身而去。文連章大怒,施展輕功追去。二人在竹林間大戰十幾回合,秦三路漸漸處於下風,他揮起鐮刀砍斷竹竿,文連章從上面飛身下落,他身子朝下刺劍而來。秦三路在下方,握緊手中鐮刀極力擋開。但沒想到,文連章是虛招,左手突然一記五雷掌第三掌式五雷遁地,打在他的肩頭。秦三路直接從竹子上掉落,摔倒在地,嘴中溢血。
文連章落穩腳跟,笑道:“呵呵!秦三路,這天山五雷掌的滋味如何啊?”
秦三路依然笑道:“也不過如此!因為你還未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說不定還不如我的獨門飛刀呢!”
秦三路說完,瞬間飛手而出兩枚飛刀。文連章翻滾身子,輕易躲開,但秦三路卻向前逃去。
南榮蓋世上前道:“文師叔,你沒事吧?這秦三路實在是可惡,竟然還用暗器來傷人!”
文連章笑道:“他已身受內傷,就算再怎麼使用暗器,也是徒勞。今日他定然跑不掉!我們追!”